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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三个碗落在地上,碎裂一地。
“……”
“……”
一群人纷纷无语,他们前一刻还觉着这个“习天择”豪气非凡,可现在……
光头教习冲武馆杂役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送去医馆!想不想混了?”
几个武馆杂役吓了一大跳,纷纷涌上来,手忙脚乱的将习择抬起来,送往医馆。
张夏花咬着牙,托着沉重的好似灌了铅的腿跟了上去。曹媛道:“张夏花你去干什么?”张夏花回头道:“我……我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曹媛姐,不好意思了。”
吕琪看着张夏花的背影,道:“曹姐,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曹媛皱起眉头,道:“哼。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曹媛心理又恼火又委屈。恼火是因为那个光头教官居然骂自己忘恩负义。委屈则是,她觉得自己又不知道习天择帮了她们,再说我都快累趴下了,回去休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就给骂了,能不委屈?
曹媛纵然觉得自己或多或少应该感谢一下习择,应该去看看他,可脾气一上来,她偏偏就逆反起来,偏偏不去,就不去,姓习的爱怎么样怎么样。再说了,姓习的那么久都熬过来了,总不至于这一摔就摔出问题来了吧?
不过曹媛话里的“要去你去”,却是变相的让吕琪去看看情况。吕琪听了曹媛的话,便喏喏的说道:“曹姐不去,我一个人去了也没意思,我们还是回宿舍吧。”她显然没有领会到曹媛的意思。
“哼/嗯!”曹媛意味不明的吭了一声。
光头教习挥挥手道:“都散了都散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上课!”
顿时响起一片哀叹。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习择脑袋晃了一下,然后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当看到光的那一刹那,习择猛的就站了起来,瞬间就进入了备战姿态。
然后……
“呃……”
习择愣愣的看着两米开外的张夏花。
张夏花也瞪着眼睛看着习择,在她的手上还捧着一些不知用处的花花草草。
“啊!”
张夏花愣神一秒,就惊叫出声,手里捧着的花花草草散落一地,人也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眼睛,额头贴在大腿上,蹲在地上索成了一团。
习择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清洁溜溜,一只大鸟昂首飞翔……
又走光了?——咦,怎么多说了个“又”字?哦,差点忘了,之前在阿德夫-海特勒那儿也走光了。
饶是习择是个大男人,此刻也红了脸颊,下意识的蹲了下来。
这个时候习择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浸泡在一个木桶当中。木桶里盛满了黑褐色的液体,拥有强烈的刺鼻气味,辛辣苦臭,非常难闻。在黑褐色的液体当中,还浸泡了不知名的植物。这黑褐色的液体非常的滚烫,居然还有一个个的气泡冒了出来。
习择愕然:“这是什么情况?把我放在锅里煮?”
过了一会儿,张夏花开口说道:“你……你不要出来,坐到药桶里。”声音都打着颤。习择道:“我已经蹲下了。”
“真的?”
“嗯。真的。”
张夏花抬起头,仍然用手捂着眼睛,手指缝岔开一点,看到习择果然已经坐下,只露了一个头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拿下来,有些圆润的脸颊就仿佛蒸熟了的龙虾一样,红艳艳的。
张夏花将散落在地上的花花草草的捡了起来,低着头走到木桶边上,然后将手里的花花草草丢到木桶里。
习择问道:“我昏过去多少天了?”隔得这么近,习择甚至能够听到张夏花的心脏跳动声,噗通噗通跳的剧烈。
张夏花道:“已经三天了。不过你并不需要担心,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消耗过度。这些草药熬制的药液又很好的强身健体,安神养精的效果,泡一泡很有好处的。”
“哦!草药?”基本上每次昏厥都是消耗过度,习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对“草药”这个词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你说这些是草药?你懂中医术?”
“嗯。懂一些。家里有做草药生意。”张夏花默默的放完草药,就道:“我……我等下还有课……那个……”习择道:“嗯。那你先忙。这三天谢谢你了。”
张夏花忙道:“不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帮我,那个时候肯定又要罚一个时辰了……”习择笑了笑,“我谢谢你,你谢谢我。那咱们就算扯平了,谁也不谢谁了。行了,我已经没事了。对了,这个要泡多久?泡完之后我自己直接回去就可以了。”
“要十二个时辰最好。这要药力才能被身体彻底吸收。那个……你的衣服就在外面。这里是武馆里面的医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直接让医馆里的大夫给你诊断。”
“嗯,我知道了。”
张夏花含羞离去,留下习择继续泡着药液。
拨动着木桶里的黑褐色药液,习择喃喃自语,“中医吗?还真是历史悠久的陌生词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