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
为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父亲的死吗?
而且,他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纠结了这么多的同党!
哪怕是以刘景业的心性意志,拿着信的手也轻轻的晃动起来,那轻飘飘的信纸更是恍若大山一般沉重。
愤怒,恐惧,迷茫,痛恨,种种心绪萦绕心头,刘景业就是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做不到。
好一会儿,刘景业干涩的声音才响了起来,“父皇早就拿到这封信了?”
穆铁道:“这封信是秋樱亲自送过来的,是原件。算一算路程时间,二十天前陛下应该就已经得到了这封信。殿下不必担忧,想来陛下已经布置妥当,否则也不会让秋樱把信送到你手里。”穆铁也感叹,那位皇帝陛下还真是信得过自己啊,竟然准许自己看这么重要的信件。
刘景业舒了一口气,“父皇英明神武。既然得到了这封信,自然就不会让信中所写的内容发生。”说完,他感叹一声,“不愧是父皇,如此机密的信件都能够获得。想来父皇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棋子。幸好!幸好!”说完又哀叹一声,“和父皇比起来,我终究还是太嫩了。”
穆铁道:“殿下也无需妄自菲薄,陛下又陛下的英明,殿下也有殿下的神武。等殿下到了那个高度,眼界开阔了,可用的资源多了,能做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刘景业摇摇头,道:“老穆,你刚才不是说有一招险棋吗?难道是想要用这封信做一做文章?”穆铁道:“然也。有这封信在手,还怕城中的那些豪强大族不低头?只不过此事万不能伸直,否则反而会弄巧成拙。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凶险。”
刘景业“哈”的一笑:“凶险?我刘景业何惧凶险?!再说有你老穆在,我还怕谁?”
穆铁道:“属下的[战虏剑]必定为殿下扫除一切奸邪,万死不辞!”
“哈哈,好,好!”
穆铁继续道:“等慑服了这些同党,殿下便可带着信直接前往那人面前,当面对质,或是说服,或是……”穆铁做了一个手刀下切的动作。
刘景业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他既然走上了谋逆之路,我和他的兄弟情谊也不复存在了。君本英杰,奈何为贼啊。”说完,刘景业将信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对了,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冲坏头脑了。”刘景业突然道,“邦联那帮家伙在我们的地盘搞风搞雨,不回敬他们一下,礼尚往来,岂不是太失礼了。[瘟神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穆铁道:“前期准备已经圆满完成。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了。”
刘景业双眼闪过一道狠戾,“那还等什么?传我口谕:立即执行!让那些可恨的邦联人尝一尝我们的厉害。科学院不是说中医不科学吗?不是洋洋得意的认为没有他们治愈不了的疾病吗?那我就让他们好好的品尝一下!”
“是!”
穆铁刚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忙道:“属下疏忽。昨日秋樱离开之时,又交予属下一个锦囊,让属下转交给殿下。”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丝绸锦囊递给刘景业,锦囊口子精美的刺绣缝合,显然是没有打开过。
“锦囊?也是父皇给我的?”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刘景业接过锦囊,用剪刀剪开。穆铁则躬身退去。
“秋樱能给我什么锦囊?”
一想起秋樱那五大三粗的个头,再看这精致娟秀的锦囊,刘景业只觉得别扭,然后从锦囊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太子妃已有四月身孕!
“……,……,……。”
刘景业猛的将那张纸一揉,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然后他的呼吸就渐渐的粗重起来,没一会儿就面红耳赤,浑身颤动,俨然已经愤怒至极。
太子妃有身孕?有身孕!?
老子大半年没和她行房,她哪来的身孕?
啊!?
即便是看到了之前那份谋逆密信,刘景业没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失态。不,现在他的样子,已经不是失态,而是失控的发狂了。
好久,才有几个字从刘景业的咽喉中炸出来:“是谁……究竟……是谁!!!”
……
啊切!
习择睁开眼,东看西看,泡的太舒服,居然睡过去了。现在木桶下的炭火也熄灭了,药液也凉了。习择可不想着凉,连忙跳出药桶。
用一旁早已经备好的清水洗干净身子,穿上衣服,习择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医馆。
革命远为成功,需要加倍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