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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让他出去了一趟,现在应该快回来了。”
“哦,好吧。”宫释悄咪咪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走到了一个厢房,风霁白首先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一个紧张慌乱的声音:“……谁?”
“是我,不要担心。”风霁白柔声道。
一刻后,门被慢慢打开,昨天那个姑娘一见到他们,首先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的吊起心,不安看着他们。
“云荷姑娘,我们能进来吗?”
名叫云荷的姑娘,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深深的低下头,点了点头,轻微道:“好。”
他们进来后,云荷便退到了暗处,低头一直用手绞着衣摆,她身上换了一件新的衣裳,是府里侍女的装束,身上的伤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还能看到一道道的旧伤疤。
在一个如此娇弱的十七岁女孩身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鞭打。
“你说你是被卖给徐老胖的,对吗?”风霁白问道。
云荷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记得,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拐你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吗?”
云荷摇了摇头,非常茫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有一点点线索。
“你们……会送我回去吗?”半晌,她轻轻问道,声音有一丝颤抖和害怕。
“会。”风霁白点头,在云荷还来不及哀求时,坚定地道,“我一定会把你送回你亲生父母身边。”
……
在陆陆续续的询问下,虽然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信息,但总是比没有的要强。
云荷只记得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跟随父母去母亲娘家玩耍,在路上的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后,眼前就一片漆黑。
她的眼睛蒙着布条,听的见周围有脚步的声音,但是却始终听不见一句说话的声音。
在极度的害怕下,云荷哭了起来,很快,一个人拿着块湿布往她脸上一蒙,她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是夜晚了,她睁开眼睛,看见周围有许多的小孩,以及一群少女,她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更奇特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涂着油彩,云荷往脸上一抹,她的脸也有,在极度微弱的光线下,让她看清楚了那是什么样子。
那是有点像,她小时候跟随父母去看社戏时,那些戏子脸上的装扮。
再然后,一个身穿特别奇怪的人进来了,朝着云荷走来,她看不见他的脸,他也没有发出声音,云荷对于这一夜的所有印象,就是极度到可怕的安静。
第二日,她在徐老胖的家里醒来,身边的是一个丑陋痴呆的男孩,以及即将伴随她十几年的噩梦。
听完云荷断断续续的讲述,他们三人都不由安静下来,整个厢房里,只有云荷压抑的抽泣声。
风霁白和楚泠琅互相看看,楚泠琅朝她轻微点点头,随后风霁白安抚好云荷,就一同出去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楚泠琅问道。
风霁白摇了摇头。
宫释在一旁掰着廊柱上的木屑,苦恼道:“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嘛,什么人,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其实她正好说了一个最大的线索。”楚泠琅轻笑一声,“不是吗?”
“脸上涂着油彩?是这个吗?”宫释一拍手心,“那我们岂不是应该去戏班子里面找?”
清风扬起他的发丝,完美雕刻的俊美侧脸在晨曦中泛起玉石般的质感,他垂下眸子看向风霁白,瞳孔中含着浓浓的情绪。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他对风霁白问,“你呢?”
“我也有一个想法。”风霁白也抬头看向他,眸子黑白分明。
……
此时叶灵恰好回来了,风霁白对他把事情一说,他愣了愣,点点头说:“好,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风霁白道:“你只要保护三皇子的安全就行了。”
然后她转身对宫释道:“殿下,臣希望你和叶灵去一趟京兆府,就对他们说……想谈谈京城人贩的案子。”
“我呢?”楚泠琅靠近她,手指绕起她一绺发丝把玩,暧昧道。
风霁白眨眨眼:“凌郡王如果不辞辛苦,那么就请跟随着在下吧。”
自此,打拐小分队一拍即合,志满意得俩俩分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