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管家便带来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行为有些畏缩,走到管家后头,双眼四下扫动着,眼神不时放射出闪亮的光芒,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宁从安直皱眉头,冷淡开口:“是你说要给本皇子送信,送什么信。”
那人顿时一惊,连忙跪下行礼:“草民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从安眉依旧皱着,已然不耐烦道:“到底是谁让你送信的,如实说来。”
那人看样子也就是京城一户普通平民,看着宁从安一身华衣高高坐着,一身皇家自然流露出来的气度,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当下便道:“是,是一个小丫环将送过来给三皇子,那个小丫环也没说是哪个府的,草民想问那丫环反倒是训斥了草民,草民不过是做小生意的,她给草民二两银子让草民送信,草民就送过来了。”接着急忙掏出怀中的信递给宁从安。
宁从安拿起仔细看了看,这封信上只是普通的信封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信封上却是弄了蜜蜡,而蜜蜡此时严密的舔合在一起,显然没人打开过,宁从安又看了看信封底缝处,也没有问题,便摆了摆手让总管将那人带出去。因为他知道,想从这人身上弄出什么消息来是不可能的,这人必是真有什么密事要说的。
宁从安将信封中的信看出来一看,其实心中倒是好奇,有什么要送这封信过来,只是原本的好奇神色,却在看到信的下一刻大变,他看着信封中说的内容,还没等看完,左手那按着椅柄的手,已经将那里捏出个洞来,这让看着向来温文示人的宁从安的下人们,各个禁若寒蝉,甚至怕多呼吸一口气,都能让宁从安找他们麻烦。
那总管将人送回来,自然也看到了宁从安,他面色铁青,一双眼睛含着雄雄大火,看完信后,“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吼:“找火盆来。”
哪有人敢怠慢,立即有人跑出去取了火盆拿过来,宁从安直接将信放到里面烧了,接着却是一起身,直接将之前做的桌椅全都扫下,那些桌椅都是接连摆放的,他这一扫,只听屋子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没一会功夫就倒了大半,然而宁从安还不解气,直接抓起一边的花瓶猛的向地上砸去:“贱一人,该死的贱\货,这个骚\货,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众人没见过宁从安发过这么大的火,那总管也不愧是跟在宁从安身边多年的,早已喝斥着让下人离开了,那总管虽然看着宁从安那怒不可遏的样子也有些发怵,但还是站在大厅一角落,尽量避着身子不要让东西砸来。
过了好一会,宁从安已经将这大厅中能砸不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这屋中直接损失几百两后,宁从安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总管小心翼翼的看着宁从安,看着这样子气还没完全消,但比起刚才,这一通的发泄显然是好多了,这总管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轻声道:“三皇子,您这是……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若是不好解决,可以进宫求刘贵妃……”
“你个狗奴才知道什么,本皇子还用的着你教吗!”宁从安却是气喝一声,那总管立即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歉。
宁从安冷着脸,淡漠的看着总管却是沉声不说话,直到看着总管直将额头冲着地上猛砸,没一会都砸出血口子了,他这才咬牙道:“福德你起来吧,本皇子实在气大了。”
那福德一脸的感激状:“三皇子哪的话,三皇子生了气,愿意将气撒在奴才头上,那是奴才的荣幸,能为三皇子分忧解难,那是奴才此时最大的愿望了。”
宁从安冷哼一声,明知道福德这是慌话,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只是想到刚才信中的话,他每每想起还是愤怒:“那个贱\货,竟然敢如此戏耍本皇子,真当本皇子蠢如她一样了,贱一人!”
福德看着宁从安气Xing不消,一口一个贱一人、贱\货的,显然是个女人,心中大疑,这三皇子一向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当眼仁那么捧着崇拜着,这是怎么回事?去明雪阁之前不也好好的吗,难道这是在明雪阁里发生什么大事了?能惹到三皇子如此的,这人倒也不多。
宁从安却是咬牙切齿,因为刚才那封信里,没有提及任何送信人的资料,而那笔迹宁从安也看的出来,跟那些街上几文钱就给写封的那些寒门学子没什么两样,根本就没什么辩识度,显然这人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的来路,可是这信上提及的事情却是让他愤怒发怵的!
上面写的是什么,冰旋早已失身了,绝非是在明雪阁失身于他,而是失身于几个混混,就信中所言这些混混冰旋早就相识了,甚至在与他成亲之前就认识,这冰旋早已与这些人有了首尾,而且信中还将冰旋在床上怎么与人交一欢都写的一清二楚,那色一情的描述,简直比起Chu
宫图也不遑多让,那冰旋在里面简直就跟个妓一女没有两样,信中更是将冰旋说的十分有技术,各种姿势用了个遍,伺候男人的水平简直登峰造极,简直让人怀疑,这冰旋在外面到底被多少男人睡过。
将冰旋说的肮脏不堪,只要能为她办事,只要爱恋她美貌的,能讨她开心,她就来者不拒,情况简直骇人听闻,极为让宁从安怀疑这信中的可信度。
可是,若这些在没发生昨夜之事的时候,宁从安一定会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捏造冰旋的名誉,这是想破坏两人的感情,但是昨夜他已经知道,冰旋根本就不是处子之身,这封信的所有言语,那起码提高了五成的可信度啊!
冰旋这个贱一货,竟然是这么下一贱不堪的女人,实在让人做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