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一惊,跳起身急道:“住手!”说着便跑过来要阻止,那方氏一见,却是一把将程姨娘推开,程姨娘脚上踉跄,后头正是刚才冰恒扔在地上的碎碗,这要摔倒扎下,定要血流如柱了,媚霜连忙一把扶住,程姨娘吓的心口直跳,心叫好悬。
冰烟看在眼中,当下一顿,看着方氏的手抽过来,身子猛的一闪,那方氏手上力气极大,似乎没想到冰烟会躲,直接踉跄的快步奔了出去,然后一脚踩的门槛之上,身子急速向前一倾,她心中大急的尖叫,但整个身子已经飞快的冲了出去。
“砰,咚。”
“啊!”方氏惨叫一声,肚子直接撞到门槛上,整个人疼的跟个虾米似的卷成一团,面上又红又白,难看至极。
方氏摔出去,她身边的下人吓的立即冲过去扶着她,方氏疼的嗷嗷叫,甚至盖过了那边的冰旋,然而下人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却是一脸阴森的看着冰烟:“好你个小畜生,当娘的打你教育你,你竟然还躲,害的我受伤,你这个可是大大的不孝,我甚至有权力逐你出冰府大门!”
冰烟却是极为不以为意:“母亲,教育当然是好的,可是母亲做事难免也有失当的时候,这种时候若是烟儿一味的忍让,若是做出什么错事来,到时候传扬出去,那岂不是陷母亲于不义之地吗,烟儿孝顺的很,可是做不出来这种有损母亲名誉的事。”
“好你个巧嘴,竟然还敢顶嘴了!”方氏气的不轻,现在肚子还一抽一抽的疼,让她越发的恨着冰烟。
之前冰旋那个计划她也是知道,这其中不少设计冰烟的环节,冰烟反而又没事了,方氏心中其实也是大疑,倒是宁姨娘的话,渐渐让她对思考有了些确信,这冰烟此次回来,身上有些邪门啊。要不怎么可能她们每次要动手对付她,偏偏就让她躲过了呢,以前那冰烟木的跟个废物似的,只有被折腾的份,她绝对大变了,这些事难保不是冰烟将计就计做的啊,若是如此,这冰烟绝对不能留下来!
冰烟冷笑:“这可绝非是顶嘴,母亲求姐心切,这烟儿可以理解,可是也不会什么脏水都能泼到我身上的,母亲说什么一切都是烟儿的诡计,这一点烟儿可真是完全不能苟同。先不说烟儿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有这个本事,可是大姐是什么人、刘明媚是什么人,那三皇子又是什么人,哪一个是我这小小丞相府庶女指使的动的?说捉迷藏时,烟儿会躲开,才至姐姐撞到刘小姐,这可实在可笑了些,那布可是特意用来捉迷藏的,当时烟儿眼睛都勒疼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哪里知道姐姐在什么位置,当时不过是听到旁边有异动,烟儿才向那边摸去的,如何知道对面的是姐姐呢,若是知道了,烟儿可宁可自己掉河,也不愿意姐姐与刘小姐发生冲突的。”
说着冰烟面上有些冷了:“到于母亲所说的我害姐姐与刘小姐清白的事,母亲您可是大家出身,受到的是极好的教育,难道不想想什么话能什么话不能说吗?难道您说烟儿是这种凶手,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吗,对这丞相府能有什么好处吗,姐姐现在已经这样了,母亲难道是想让丞相府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得好,才甘心吗。”
冰烟似乎气的不轻,身子微微颤抖,眼眶也红了,冰恒面上更加阴沉,那方氏为了冰旋无礼取闹,这屋中又有谁不清楚,冰烟到底是他孩子,就算不得宠,可是这样逼迫根本没有丝毫慈爱,说出去冰恒面上也无光啊!
冰烟却是气愤道:“那刘明媚说看到我了,可是我当时在明雪阁丁管事那里,那么多人的证人可以做证,我根本就没在院子里,刘明媚哪里看的到啊。她不过是看着我软弱可欺想陷害我罢了,我冤枉的很啊,烟儿本来满肚子的委屈想找人倾述,母亲怎么反而如此冤枉烟儿,烟儿呜呜……烟儿根本没做过啊,那齐天齐,还是三皇子,或者姐姐谁我能指使的动,姐姐说到底是自愿去三皇子那的,这不就是一切根源的源头吗,哪里有的冤枉!”
冰烟双拳紧握住:“母亲,烟儿对你太失望了,烟儿就算再没用,也不能任由人这么的冤枉,母亲若真恨不得烟儿死,只要说上一声,明天烟儿便是跳了河又有何妨,何必将这些恶名扣在烟儿头上,烟儿担不起,也绝对不会担的!”
冰烟气的身子抖着,程姨娘此时跑过去,将冰烟紧紧抱在怀中,哭着道:“不,二小姐,是贱妾无用,是贱妾护不住你,你要死,贱妾也跟着你一起去。”说着就痛哭出来。
宁姨娘见这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打压方氏:“夫人未免太过份了,这二小姐说的句句在理,她不但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本事也没大到能指使三皇子与大小姐自愿摆在一张床上让人抓Jian的地步。二小姐说来还不过是跟着三皇子与大小姐的一个跟班,这种事啊,要找还得找源头,就是揪出来个替罪羊又能有什么用,事实摆在面前呢,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不想着赶紧找解决的办法,还在这里阴谋算计人,这心都是长歪了,呵!”
方氏怒了,刚要开口骂道,冰恒便突然闪身过来,抬起头“啪”的一下直接甩了方氏一巴掌,方氏一惊,一脸的错愕,而大厅中的人都是一愣,冰恒此时好似一匹饿狼,恶狠狠的盯着方氏猛瞧,看的方氏心中一紧,困难的咽咽口水:“老……老爷……”
冰恒面色阴冷:“好啊,方氏出来的大家闺秀啊,丞相府的当家夫人啊,这么多年来藏的够深的啊,这心拿墨刷过吗,竟然这么黑。自己不会教女儿,交出那么个不知道廉耻的,犯了错你不但不想着如此教好,反而还想冤枉其它的人,就你这样也配当一府夫人,当着我的面上这么诬赖烟儿,你当我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