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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帝一叹,似乎在思考,冰烟却已开口:“皇上,民女绝不敢慌报,京兆府尹大罪罪不容赦,民女冒着生命危险进宫,便是将天捅一个窟窿,也希望除掉天南国这一毒瘤!”
“口气倒是不小,自己都要没命了,还惦记皇家之事,真是不自量力,人都哪去了,还不将这胡言乱女的罪女拉出去行刑!”刘贵妃冷哼,霸气十足摆手,便是皇后要开口,最后也都没说。
冰烟虽然是跪着,身姿却很傲然,看着刘贵妃缓缓开口:“不止是京兆府尹,民女还怀疑他背后另有指使,污陷福来酒楼,甚至扼杀几十条人命,当真是手段残忍歹毒无比。”
刘贵妃看着冰烟眸子幽幽,心头不禁一跳,冰烟恭敬向天南帝行跪礼:“皇上,民女敢来皇宫告御状,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若是不能为那些无辜冤死,以及那些正受冤狱之牢的人讨个公道,便是死也不甘心。皇上何不亲自下旨,拿出京兆府内登记入册真正的犯人,叫来问问他们到底冤不冤,便是这个告不倒他们,民女还有证据。”
“噢,是何证据,你可呈上来。”天南帝不禁挑眉道。
冰烟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口,里面几封信映入眼帘,刘贵妃田国昌看到皆是一惊,那信其实是正常的信件,只是信封上封口处却有古怪的图案,有些不寻常,刘贵妃手不禁扭着手帕,眸子一沉,冷哼:“不过是心虚,害怕动刑,刚才为何不一起交上来,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胆敢戏弄皇上,更加不能饶恕!”
田国昌附和:“此罪女一直攀懒微臣,并且多番羞辱污陷,所说一切都是空Xue来风,根本不能当真。”
皇后此时却突然道:“既然拿出了证据,皇上总该看一看,冰小姐若是有罪,这罪罚是逃不了的,即如此何不看清楚,省得她胡言乱语,再攀赖其它的人呢。”
冰烟嘴角勾笑:“民女不敢妄为,若没实证,怎敢进宫送死!”
“拿上来!”陈公公一听,立即走下去将东西呈上去。
天南帝一张张信拿出来,面上如常,那刘贵妃与田国昌不明所以,天南帝却是若有所思对于书礼与杨池道:“两位爱卿也来看看吧。”
于书礼、杨池当即行礼走过去,然而看到书信后面色却是大变,天南帝大手一挥:“给京兆府尹也看看。”
陈公公将信拿来,田国昌见天南帝面容带笑,于书礼与杨池却是面色大变,心中翻来覆去一点底都没有了,然而直当将信拿在手中,他手却不禁一抖。
那天南帝本来淡笑的脸上一变,突然沉下来,大掌拍着桌子大怒:“田国昌,你还有什么要说,该死的狗东西!”
天南帝一向很慈德,鲜少动怒,然而这一回他却骂出粗话来,就是没看到信的人,也知道天南帝这是动怒了,刘贵妃心中狠狠一跳,却看到了冰烟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