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他说过的春影吧?”灰手人问道。
“不知道啊。”褐手人道,“现在根本看不出来,就是一些颜色在那里混在一起。”
灰手人说道:“红色渐渐淡了。”
“淡的过程倒也没令人觉得突兀。”褐手人道。
“看起来还很令人舒服。”灰手人说。
褐手人说:“好像就剩下五颜六色了。”
“很多种色彩,其实并不会被别的颜色染了。”灰手人道。
“是啊,各自保持各自的色彩,却还能在一起,它们在那树珠上好像不停运动着,看起来感觉真好。”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这跟春影是不是真有什么关系?”
“有可能啊。”褐手人道。
很快,树珠上五颜六色的东西再次发生了变化,那些颜色就如欢畅地飞起来一样,飞向了很多个位置,有的化成了蓝天,有的化成了白云,有的化成了花,有的化成了树,有的……
“五颜六色的,好像就是世上万物。”灰手人道。
“你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褐手人说。
“这话也的确不像我以前能说出来的。”灰手人说道。
“你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褐手人道。
“当然是化纳之后,今天之前。”灰手人道。
“我也觉得是这个意思。”褐手人说,“今天我们的变化看起来真的很不寻常。”
灰手人说:“那些绿色,已经变成了草地啊。”
褐手人说道:“还有颜色在动。”
灰手人说道:“好像一种化成很多事物的感觉。”
“就像是这样。”褐手人道。
“太阳,太阳从云后出来了。”灰手人道。
“这光,一下子就变得那么亮。”褐手人说道。
“这是不是就是春影?”灰手人问道。
“是不是春影不好说,但起码是春光,真正的春光。”褐手人道。
“我又有了印象。”灰手人道。
“什么印象?”褐手人问。
“关于很久以前的印象。”灰手人说。
“化纳之前的?”褐手人问。
“是的。”灰手人说,“我记得化纳之前有过跟春天有关的印象。”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褐手人道。
“真的啊?”灰手人问道,“我们的印象如此相似?那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褐手人道,“你想到的跟春天有关的印象是什么啊?我想不起来具体的啊。”
“具体的我也想不起来,要是真能想起来就好了。”灰手人道。
“又是那种模糊的,对不对?”褐手人问。
“对。”灰手人道。
“这树珠上的世界,就是春天的世界啊。”褐手人道。
“是的,我觉得应该跟他说的春影有关系。”灰手人说。
“可我觉得他说的春影好像是个人的形象。”褐手人道。
“你也感觉是这样?”灰手人问。
“怎么,你也是吗?”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
“听他的话,也觉得是个人的形象。”褐手人道,“不像只是在说春天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