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手人因为听了那个人的话有些担心,赶紧看了树珠一眼,依然没看到变化,更担心了,担心实际上树珠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没有显现出来,便小声对灰手人说:“是不是发生变化了……”
灰手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立即看向了树珠,也没看出变化,道:“我也担心,但树珠还看不出来。我还要不要继续问这种问题?”
褐手人又问:“你决定。”
灰手人看向了那个人,问道:“还在增加?”
“是。”那个人道。
灰手人又问:“你内心的恐惧在增加吗?”
“好像……有点。”那个人道。
灰手人决定不问得更细,于是说道:“接下来悔门把你吸过去了吗?”
那个人想了一下,说道:“还没有。”
“什么时候吸过去的?”灰手人问。
“就在……他又跟我说了些话之后。”那个人道。
“他又跟你说了什么?”灰手人问。
“他说……让我笑。”那个人道。
“你笑了?”灰手人问。
“我因为担心发生不好的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笑了。”那个人道。
灰手人道:“接着怎样了?”
“他说……看来要很久以后,我才有机会学会自省。”那个人道,“他已从我笑容里判断出来。”那个人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吗?”灰手人问。
“不知道。”那个人道。
“没问?”灰手人问。
“没敢问。”那个人道。
“他接下来怎样了?”灰手人问。
“他又跟我说,在我真正学会自省之前,我一定会感受一遍……他死前的巨大痛苦。”那个人道。
那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显得更紧张了。
灰手人感觉可能情况之前就在渐渐发生变化,此刻已经变得危险。灰手人担心他再次因为这个而陷入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之中,便说:“你此刻感觉没什么不对吧?”
那个人回答:“哪种不对?”
灰手人说道:“就是要进入别的世界那种感觉。我只是在描述那种感觉,你明白吧?”
那个人道:“明白。”
“有没有感觉到?”灰手人问。
“没有。”那个人道。
听到这话,灰手人并没直接放松下来,因为突然想到了那个人曾经毫无预兆地陷入那种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中。
灰手人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试着说道:“你感受了一遍?”
“是的。”那个人道,“那样的痛苦是……真正的痛苦。不光是身体痛苦,还有……内心,因为……在死前承受痛苦的过程中,我是……知道……我死去是因为我亲生的孩子欺负蓝甲人达到了上限。”
灰手人担心,但又觉得这时还是机会,如果不问,可能就永远无法进一步了解了,便说道:“那个‘你’当时体会的完全就是那个‘你爹’临死前的感受?”
那个人道:“是的,那个‘我’……当时……真以为自己……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