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褐手人道,“就是随便估计的。”
灰手人问:“你自己不信?”
褐手人回答:“不信。”
“如果你这是深层感觉呢?”灰手人道,“你会信吗?”
“还可以这样假设?”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说道:“对呀,反正是假设,那就没有框架了,想怎么假设就怎么假设啊。”
褐手人道:“行。”
灰手人故意用调皮的语气说道:“你没回答啊。”
褐手人说:“我现在回答,如果这是深层感觉,我有很大可能性就是信。”
“不想说绝对了?”灰手人问道。
“一方面是不想说绝对了,另一方面,就算这是深层感觉,我也不能就认定它一定是真的。”褐手人回答。
灰手人又问:“也是啊,在这样的环境里,还真没什么能让我绝对信的。”
褐手人道:“不知道纱的颜色要变多长时间。”
灰手人道:“会不会变到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
“为什么这么想?”褐手人问。
“其实就是瞎猜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你是不是觉得这绿纱的颜色变化跟他腹部的雨声之间有什么关系?”
“也没这么觉得。”灰手人说,“是不是你这样觉得了?”
“我?”褐手人道,“也没这样觉得。”
灰手人道:“原来你也是随便一说。”
“对呀。”褐手人说。
“我看到的纱颜色变成棕色的,固定成这个颜色了。”灰手人说。
“棕纱?”褐手人道,“还会再变吗?”
“不知道啊。”灰手人回答。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有,有那么一点,但这是在你问那个问题后才出现的感觉。”
褐手人说道:“你是感觉会再变,还是不会?”
灰手人道:“我感觉会。”
褐手人道:“你有没有感觉出会变成什么颜色?”
“好像就是绿色。”灰手人道。
“棕纱变回绿纱后,不再变成别的颜色了吗?”褐手人问。
“也不是。”灰手人说,“说不定还会变成黄色啊。”
“这也是你感觉到的?”褐手人问道。
“不是。”灰手人说道,“又是我瞎猜的。”
褐手人道:“现在你看得清棕纱上的数吗?”
“看不清。”灰手人道。
“还是因为它总是只展示它的侧面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回答:“是啊。我已经试着看它的正面了,它就变了角度,让我依然只能看到侧面。”
褐手人说道:“如果棕纱变成黄的,你会不会就能看见正面了?”
灰手人道:“你是不是认为绿纱阶段和棕纱阶段可能都是准备阶段?”
“你一说,我觉得有点这个意思了。”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到时候变黄的会是最后的阶段吗?”
褐手人道:“按照你刚才说的,应该是吧。”
灰手人问:“现在你期待棕纱变黄吗?”
“好像也没那么期待。”褐手人回答。
灰手人又说:“为什么?是不是不想失望?”
褐手人说道:“它变黄前,你还没看到正面,那就还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