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生前就在那里。”
跟着老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扇和地下室大门相差不了多少的铁门矗立在那里。
耳边响起了一阵呼救声,不是傅黙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
罗天祁。
手指触摸到铁门的冰凉,初一没有感觉的推开了铁门,见到里头被收拾的干净后,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被捆绑在墙上的男人。
寒冬里,男人穿的很少,身下只穿了一条黑色西裤,胸口的艳红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胸口好像画了些什么,初一一点点走上前去,双眼眯起,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男人胸前画的是一朵花儿。
花儿被画的惟妙惟肖,就连不断涌出的血液也是那么逼真,初一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的胸口轻轻一碰,就见男人疼的躬起身子,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入口中翻搅,初一突然笑了,沾染着血液的白牙此时变得猩红。
“秦姝!醒醒!”
有谁在叫她?
眼前闪过一片白光,慢慢恢复神智的初一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捆绑在墙上的傅黙。
刚才的男人呢?罗天祁呢?
为什么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学长,你还好吗?”
傅黙也是刚醒,结果他才刚一睁开眼睛,就见初一站在自己的面前,试图对自己动手。
四肢被捆绑住的傅黙不能用行动阻止初一,只好不停的呼唤初一的名字,好不容易看到人醒了,一时间激动地忘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嗯。”
点点头,见初一也没什么大事,傅黙这才抬起头,查探房间的情况。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间牢笼,除了角落里有一堆杂物外,整间房间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现在他的四肢又都被捆住,行动受到了限制,傅黙苦笑,看样子自己也逃脱不了和天祁一样的命运了。
“你认识那人吗?”
傅黙说的是那个老人,初一还记得刚刚那个老人抱着眼球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样,被刺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那样的变态。
“或许他就是凶手。”
饶了这么一大圈子,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傅黙苦笑,自己早应该在当时就发现这点蛛丝马迹的,现在林朝暮被关在了局里,自己出来的时候大家也都不知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个老人?是凶手?初一本想笑话傅黙,笑他不用证据说话,而是妄下断论,这一点儿也不符合傅黙这人的气质好不好。
可是初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她看向傅黙,见对方点点头后,随即垂下了脑袋。
谁说犯罪只能单独行动,多少人都是一起犯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精神让当年的初一感到‘佩服’。
可是现在初一笑不起来了,林朝暮不是一个人作案的,是两个。
“走了,这地方死过人,晦气。”
铁门被打开,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初一和傅黙转过头去看站在门口的老人,双双陷入了深思。
老人确实长得很高,只是年纪看上去要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很多,所以,他究竟是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