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红脖子粗的叫嚷起来。
“村长,咱们这里可从来没有收过什么丁税,不是只要缴纳秋粮和科差就行吗?怎么今年又多了个丁税?”
科差,其实就是官府向百姓征收一定的财物或派劳役,说白了,就是大夏勋贵不参与劳作生产,吃的粮是哪里来的?穿衣服的布哪里来的?
自然就是征啊……地税征了粮食,那么科差就是征收百姓生产的布匹或者其他作物,要么就是派劳役。
而劳役也不是说每年都有的,需要每个县轮流去服劳役,几年才有一次。
不派劳役的时候村里人每年只需要缴纳地税和每户两匹布的定量,然而他们这几个村都不种桑不养蚕,所以每年各家各户都是用银钱来抵。
两匹布的钱不多,也就几百文,家家户户都拿的出来,也就没有啥好抱怨的,毕竟当今因为这里山路不通,产量低下特意开恩免了明阳县的丁税,就连地税也是最低等,这才让明阳县这几个村的村民能有条活路。
所以这么多年村里从没纳过丁税,骤然听见今年要缴纳丁税,让村里人都傻了。
人口多的人家,就算把今年全部的粮食都缴了也不够今年的丁税,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这粮食都缴了,咱们一家人吃啥,这不是要逼死人不是?皇上不是说咱们这里不用缴纳丁税吗?”
其中一人红着眼看着村长说道,双手抱头挣扎着询问村长,只见村长脸色沉重从烟雾后面抬起头看着男子道。
“皇上是说过咱们这里不用缴纳丁税,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该说的我都说了,有粮的缴粮,没粮的就准备准备去借银子,到时候县里有人来收粮食和银子。”
说完村长低头狠狠抽了一口大烟,不再说话。
“村长,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有啥办法?这事我能管得着?”
村长烦躁的对着不死心的村民吼道,当下起身下了炕直接出了门,让村里人面面相觑,最后没办法只能赶紧回家想办法。
楼老头脸色难看的看着离开的人,当下转身离开村长家里。
“出什么事了?”
楼老太让家里的几个孩子打下手捆家里晒好的干草,就见老头子神色严肃的进了门,想到刚才是村长来叫人出去,当下起身拍着身上的草屑问道。
“去把你爹叫回来!”
楼老头没有回答楼老太的话,转头对着楼小天道,楼小天愣了愣,扔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出去。
“把家里的银子准备好,一会儿村里要是有人来要三房欠下银子你就都给他们。”
“啥?怎么回事?”
“今年县里要征收丁税,现在家家户户都在想办法凑银子和粮食!”
楼老头看了一眼惊住的老婆子和老大家的淡淡道,只见楼老太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瞅了一眼楼小西,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下让老大媳妇去烧水,自个进了正屋去点银子。
楼老头看了一眼愣住的楼小西姐妹叹了口气,起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