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遍遍的置换和改良土质,用开孔的饮料瓶做成最简易的滴灌系统,而令原本的碎石滩长出时令的果蔬来;甚至还有因此拿奖上报纸表扬的例子呢,
而在这个朝不保夕的纷乱世代,要说最有用也最容易见到成效的,其实并非是被成为穿越者大杀器的炼焦钢铁水泥化工玻璃镜子什么的,而是来自后世的各种先进农业技术和种田的经验。虽然周期有的时间长了一点,但地里长出来的却是可用来救命和救急的东西。
而在另一方面说,被军史爱好者圈子里戏称为“耕战频道”的央视七套,他其实也有手看过不少的;正好慢慢的回味和记忆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用作实践的对方。
比如后世曾经在珠江三角洲地区所成功推行过的,所谓稻鱼沼气果木禽畜的复合联营体系,也就是在稻田里养鱼,在果木下饲养禽畜,利用禽畜来消灭稻田和果木的虫害又能活水肥田,然后收集禽畜粪便堆肥和产生沼气,用沼气沉渣养鱼和果木收获的副产品饲喂禽畜;形成“以农带牧、以牧促沼、以沼促鱼促稻”的立体生态农业模式.
不过在这方面周淮安,就是空有理论而毫无具体操作细节的门外汉了;
所以,在这里就要说到一个重要历史人物了,唐末曾任广州司马的刘恂,及其所著的《岭表录异》三卷,对岭南各地所拥有的土产风物资源有着相当详尽的描述,其中就有关于:
“新泷等州,山田栋荒,平处以锄锹开为町疃,伺春雨,丘中贮水,即先买皖鱼子散水田中。一二年后,鱼儿长大,食草根并尽,既为熟田,又收鱼利。乃种稻,且无稗草,乃齐民之要术也。”堪称是中国农业历史上最早利用稻鱼一体化农业经营的详细记录了。
而这个人好似就活在这个年代,而且致仕后也是寓居在广州终老的,算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能懂技术知生产的奇葩官僚了。
而技术更低一些的桑基鱼塘,在岭南的历史就更早一些了,差不多到东汉就有类似的雏形记录了。
岭南的地貌多波折和横断,山地、丘陵、台地、平原交错,且山地较多、岩石性质差别较大、地貌类型复杂多样的特点。岭南河流众多,具有流量大,含沙量少,汛期长,径流量丰富等特点;因此在农业生产上的基础,要比到处都是水乡平原的东南地区,更加脆弱和单薄的多。
后市在当地大行其道的桑基鱼塘,主要就是通过“桑叶养蚕、蚕沙养鱼、塘泥培桑”的生态循环系统,从而在节省土地、肥料和饲料的基础上,达到“鱼肥、桑茂、茧实”并举而相互加成的生产功效;
不过他的构想再多,归根结底还是需要由一块稳定下来的地盘和足够的土地面积,进行多个样本和模式的对照实践,才能找出最为因地制宜的性价比方案来。
周淮安就这么抱着一路层出不穷的想法和思路,一路向着东北的过村破寨打到了海边上。
又一鼓作气的乘着退潮用草捆和树枝铺路,打破了当地控制和把持着十几处渔村的一大豪强,渔霸鱼大头的老巢——位于山丘、海湾和大片退潮滩涂包围当中的归林坞;一下子就抄得了几十万斤的干鲜渔获,几十条近岸和内河的大小船只,还有上百石的粗盐;最后还有上百名会操船的渔民加入。
又在他们充为向导的带领下,沿着海岸线缓缓南下,所向披靡的接连攻陷好几处乡寨坞堡;也终于遇到了来自另一路义军的探哨和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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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多月之后,天气也在慢慢的转凉当中,周淮安这只绕了一大圈而跋涉过来的队伍,也终于抵达了州城潮阳城下了。。
就在已经被困守了有些日子的潮阳县城下,已经是多路人马汇聚,而一副阵容鼎盛之势了;尤其是王蟠所亲领的中分营,又壮大了许多而达到了三四千人,再加上其他几路各自聚附而来的人马,顿时是一副鸡飞狗跳而人声鼎沸的喧闹情景。
据说王蟠这一路主力,在抵达潮阳城之前,就已经和出来迎击和官军和土团,大小接战过了好几回,而胜多败少得将对方屡屡击溃和挫败之,而不得不带着残余退逃退缩回州城里去意图自保了。
相比之下,因为周淮安个人所坚持的宁缺毋滥要求,仅仅是增加了大半数战斗人员而拖了一大堆累赘的后分营,就显得未免有些不起眼了;不过无论是中营的王蟠,还是左营的吕端,或又是前营的周昂,都对此不以为意而觉得理所当然的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