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偏到一旁,那泪便滚落了下去。
看着她这般委屈的模样,只让人我见犹怜,尤其那被泪水冲洗掉胭脂水粉的地方,露出淡淡的瘀青,苏泽恒眉头皱的更紧,伸手在那脸上瘀青之处抚过,“婉儿,可还疼?”
唐婉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望入苏泽恒的眼睛,似乎被那眸中的温柔蛊惑,咬着唇道:“不疼。”
苏泽恒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唐婉止不住一阵颤抖,媚眼如丝的勾住苏泽恒的脖子。
她知道皇上是个喜怒不定的人,看看曾经的惜妃,从专宠变成一个嫔,也不过眨眼之间,而她如今若想要在这后宫立足,就必须要有一个龙嗣!
苏泽恒在靠近唐婉的时候眼神便已经迷离,那怦怦跳动的心让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狠狠要身下的女人。
衣衫一件件褪下,落在地上,仿若两朵悄然绽放的花,看着唐婉身上的累累伤痕,苏泽恒却是呼吸一紧,细密的吻轻缓的落在那些伤痕上,唐婉一阵悸动,很快便溺毙在他的热情以及温柔之中,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原来母亲说的对,男人的宠爱都不过是应季的花儿,唯有孩子才是可以牢牢保住地位的筹码,母亲还说,这莲香丹露里加了一味料,可以让皇上心猿意马,可以让皇上欲罢不能。
思量间,苏泽恒已经吻住了身下人那娇若红樱的唇。
唇齿相依,说不尽的缠绵,可是苏泽恒今日却并不尽兴,总觉得似乎哪里与平日里不太一样。
“皇上?”唐婉勾着他的脖子,媚声唤道。
苏泽恒皱着眉头在她身上轻嗅,“你身上这莲香的味道似乎淡了。”
唐婉心里打了个突儿,那晚皇上暴怒中不小心打碎了两瓶莲香丹露,因为这两瓶丹露,她受尽折磨,那时她才知道这莲香丹露里加入的那一味料就是可以迷惑人心智的媚香。因为失了两瓶丹露,所以她近来只用很少的量,只盼可以坚持到夏儿回来。
明眸微垂,支吾道:“皇上,许是因为近来臣妾身子不适,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过些日子就好了。”
苏泽恒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皱着眉悻悻起身,巧的是外面传来卫平的通秉。
心知必是管世青去了御书房,苏泽恒看了一眼唐婉:“朕先回去了,晚上再来,只希望晚上你这莲香可以如以前一般,若是哪里不舒服,尽管传御医。”
唐婉拥着锦被,衣衫尽褪,却因为没有那莲香丹露终是没能尽兴,心里哀叹不已,面上却依旧一派娇羞薄粉:“臣妾等着皇上。”
待苏泽恒离开后,她赶忙唤来秋儿准备浴汤,整个人浸泡在碧波莹莹,散发着莲香的浴汤里,她竟是笑出了声。这几日正好是母亲说的易于受孕的日子,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小腹,如果她能怀了龙嗣,会不会从妃变成贵妃?
御书房里,管世青恭敬的垂首立在下方,苏泽恒凝眉深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良久,他才似笑非笑的道:“你是说苏瑞寅竟然为了那个太监而要与唐映月划清界限?”
管世青点了点头,这也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世青想求求情,可是忠义王显见的是真的恼了,只给了一盒玉肌膏。”
苏泽恒冷声一笑,似自语似发问:“苏瑞寅一次次故布迷阵,竟然只是为了保护这么个太监么?”
管世青虽然也觉得诧异,可是如今既然先有骁冀王细作一事,后又有忠义王要斩断情意一说,他若还拎不清站不对阵营那就是傻到家了。
“皇上,世青的确也觉得忠义王对那小太监的宝贝程度有些超脱主仆。”管世青又烧了一把火。
苏泽恒瞳孔骤然一缩,“世青,那么你可解释清楚了?”
管世青垂首跪下,“世青有负皇上,因为内子……唉,那酒只喝了一半,话自然也只说了一半。”
原以为皇上会龙颜震怒,怎料皇上脸上却没有半丝怒容,管世青不禁疑惑的抬头。
苏泽恒诡诈的勾了勾唇角,眼底快速闪过嗜血的光芒,“好了,你且回去吧,至于唐映月,朕一会儿会以莲妃的名义派个御医过去,倘若医不好,朕再赏你一个就是。”
管世青赶忙叩谢皇恩,只是当他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苏泽恒的眼底却浮上的是杀机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