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彻底落下,景闲随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想要问蒋小鱼,却终究不得机会,最终还是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民居。
苏瑞寅说明日再休息一日,待处理完江云桥的事情后,便要回行宫了。
但是这民居本就不宽敞,如今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所以苏泽宇便带着柔儿和桐儿回了客栈。
归一喝得有些多,由曾黎扶着早早回屋子里睡下。
另一间屋子里,蒋小鱼正埋头用半截木炭依着记忆想要画出那块景闲随送她的玉佩。
苏瑞寅悄悄走到她身后,“画什么呢?”
蒋小鱼心里一跳,赶忙趴到桌子上,“怎么没声没息的,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心脏病?那是心疾?”苏瑞寅不解的皱了下眉,瞥了一眼被她有意挡住的宣纸,“到底在画什么呢?”
“随便画的,你不准看。”
苏瑞寅心里越加疑惑,见她整个人几乎都趴到了桌子上,无奈的将视线移到炕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柯兰身上,“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抬到这里?”
蒋小鱼见他终于移开了视线,赶忙又抽了一张纸盖到玉佩图样之上,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难道要她和怪老头待一个屋子里?”
苏瑞寅嘴角抽了抽,将白日套到的玉镯放到桌子上,“我的意思是把她留在客栈,等到后日回行宫的时候再接她一起不是很好么。”
蒋小鱼匆匆画了几笔,“拜托,为我的任务着想一下好伐?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啊!”
苏瑞寅低低一笑,其实无论这民居有多破落,可好歹比军营强了不知几倍,只要是和他的王妃待在一起,他就觉得心中甜滋滋的,但这突然多了一个外人在场,虽然是个昏迷不醒的人,可他还是觉得别扭。
“别画了,你难道不想学如何用气吗?”苏瑞寅问道。
“别烦我,练那些什么时候都能练,现在的事情比较紧急。”明天她就想去找春婶,顺便商量一下布偶、抱枕的事情,若能制出来,便会有不小的一笔收入,虽然是小钱,可聚少成多,好王妃任务也能快些完成。
苏瑞寅脸色沉了沉,他的王妃真是不解风情,他不过是想找个可以与她单独在一起的理由,她怎么就不理解呢?
脸色越加沉得厉害,“小鱼儿,以后离景闲随远一些。”
蒋小鱼手一顿,回头问道:“为什么?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么,我只把他当成男闺蜜,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苏瑞寅只觉得心里一团火“蹭蹭”上窜,目光扫过柯兰,手隔空一扫,一床被子就盖到了柯兰身上,“只怕你把他当男闺蜜,他却把你当女朋友。”
蒋小鱼耸了耸肩,“这个你别担心,无论他怎样想,我的心在你身上。”瞥见柯兰整个人被蒙的严严实实,她无奈的一笑,走到他身边,将被子向下掀了掀,“现在可是初夏呢,你这是打算把她捂死吗?”
“捂死了更好。”苏瑞寅绷着嘴角,冷梆梆的甩了一句话。
蒋小鱼知道他又吃味了,浅浅一笑,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阿寅,当初是你说的让我耐心等待一个月的,如何你自己就已经失了耐心呢?”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我想她是你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否则你也不会与她和琴,所以别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忠义王,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血修罗。”她目光闪动,崇拜的目光,软软糯糯的话语如同一泓清泉浇熄了他心头的怒火。
能被自己的王妃崇拜,这感觉真好!
笑着望入她的眼睛,吻上她的额头,他问:“想不想去看星星?”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图样,突然想到苏泽宇,“相比看星星,其实我更想让你带我去瞧瞧苏泽宇那个混球,也许他现在正待在茅房出不来呢。”
苏瑞寅蹭了蹭她的鼻子,“我就知道你使坏了。”
“痒。”她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与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管他以后做了什么,我得了机会还是会恶整他。”
他低笑,牵着她的手便走到院子里。一路轻掠,一会儿便落到了客栈的屋顶。
苏瑞寅轻轻移开一片瓦片,屋里的光线便泄了出来,也将房间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王爷,您胃里还难受的厉害吗?”柔儿递过去一杯温水,心焦不已的问道。
苏泽宇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这胃里就像是烧了一把火,哎呦,又来了。”说着,捂着屁股冲出了房间。
蒋小鱼憋着笑,与苏瑞寅相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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