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柯兰一直盯着外边的两个人,他们练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每一眼都如利刃剜着心似的,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如忠义王一般搅乱她的心,因为他是她相中的男人,一个月后他们便要奉旨完婚,结为夫妻。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新嫁娘的喜悦,那场大火之后,他对她冷酷而暴虐,无论她如何奉上自己的真心,他就如一块冰冷的石头,根本就捂不热。
看着他憔悴,她心焦难耐,看着他奔波丰镇,她心疼不已,追随而至。
可是他却根本不在意她。
曾经她疑惑,不过死了一个太监,他怎会如此牵动心神。直到她方才看到那张脸,看到那脸上的疤痕,她才终于明白了一切,那左右他情绪的太监正是他的师妹,是他真正在意的人啊!
她该恨那个女人的不是吗?
为何她却恨不起来,也不想恨,这种感觉让她疑惑,烦乱。
目光落到腕上的那一对玉镯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玉镯是他送给他的师妹的。头痛欲裂的醒来,她只看到桌子上泛着温润光芒的玉镯,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喜悦,这玉镯一定是他送给她的,想也没想的就戴在了手上。
这玉镯玉质并不算上乘,可重要的是他的一番心意,想到昏昏沉沉时听到的那些对话,她虽也疑惑,却都被心底的喜悦和幸福悉数取代。
但是,就在方才,她才知这玉镯根本就不是送给她的。
用力想要拽下这玉镯,但是试了几次,纵然手腕已经通红一片,还是拽不下来。
她恼恨的想要砸碎,却又担心他的暴怒,天,她这是怎么了?高傲如她,何时竟变得这样低微?
眼前朦胧了一片,当她看到他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而他们正向屋子里走来,她慌乱无措的趟回到炕上。
却一不小心碰翻了曾黎方才送进来的米粥,这么久了,米粥早已失了热乎气,也幸好如此,她才没有烫伤。
蒋小鱼推门进来的时候,只看到柯兰正跪着收拾洒了一炕的米粥。走上前,当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时,心有些不忍,“柯小姐,还是我收拾吧。”
柯兰身形一颤,咬着唇,隐忍着眼底的泪意,“不用。”
蒋小鱼叹息一声,手轻轻按住她的手,“你手上有伤,实在不适宜沾水。”
柯兰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叫小鱼儿。”
如此肯定的语气,蒋小鱼迟疑了一会儿,“方才阿……师兄正在教我练功。”
柯兰一定是看到了她与苏瑞寅方才的亲昵举动,所以才会知道她的名字,想到她这个重病号才醒来就目睹自己的未婚夫与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的狗血画面,虽然柯兰才是那个真正的第三者,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歉然。
“他喜欢你。”柯兰苦涩的牵了牵嘴角,“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在意的是惜嫔,是莲妃,直到方才我才终于明白了一切,什么他有断袖之癖,与府上的太监关系暧昧,呵,能被他如此在意着,保护着,你一定很幸福。”
蒋小鱼眸光一黯,艾玛,这柯兰倒是蕙质兰心。只是她会不会心生嫉妒?如果真的已经将她视作眼中钉,那么这朋友是没得做了。默默将炕上的米粥收到碗里,心里有些担忧,“我再去给你重新盛一碗。”
“等一下。”蒋小鱼刚转身,便被柯兰唤住。
蒋小鱼没有转身,心里莫名生出些不忍,以前面对苏瑞寅的那些烂桃花,她可只有辣手摧花的想法,但是面对柯兰,她竟然会生出减轻对她的伤害的想法。
她这是怎么了?
“我们不分大小,一起守着他好吗?”柯兰带着颤音的话钻入耳中,却是将她原本就乱的心搅的更乱。
什么不分大小,难道高傲的柯兰真的不介意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爱情是自私的,她竟然想要与她分享爱情?!
她真的不明白,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每日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恩爱相守,日日饱受折磨,她这是找虐吗?
这样的想法简直让她费解。
再也不管任务如何,她就是想要呵斥她,点醒她,“柯小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真的摔坏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守着一个注定一生都不可能爱上你的男人,这样真的好吗?女人不该是男人的附属,女人就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哪个男人真心待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追随他而去,哪个男人待你冷酷无情,哪怕金山银山摆在你的面前,你也不能赔上自己的幸福!”
柯兰神情一震,这样的理论她从未听过,可以说带给她的震撼极大,默了一会儿,她皱眉咬唇:“可我没有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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