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样的两件大杀器,特别是神臂弩,为何不献给朝廷?”吕信疑惑的问道。虽然他还不知道李飞究竟是因为什么从吴国公的爵位一下子掉到了郡公,并且还被‘发配’来安东,但他有理由坚信,不说火药,就以神臂弩的强大,只要献上去,必然是一大功劳,将功补过绝不在话下。
“献给朝廷?以陛下对安禄山的偏爱,恐怕最先装备上的绝对是安禄山麾下的大军吧,你曾坐镇安东多年,真觉得安禄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李飞冷笑一声后反问道。
“这——”吕信与安禄山做了这个多年‘邻居’,就是因为不愿意对安禄山妥协,被安禄山背后下阴招,扣了朝廷的各项补给等,再加上安禄山的许多做为,他不是不知道,哪里真会认为安禄山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可知我为什么失了国公的爵位,还来了安东?因为我曾对陛下进言,断言安禄山将来会谋反!”李飞并不隐瞒吕信,他相信吕信心里也是有些底的,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说出来朝廷也不会信。
吕信眼角猛然抖动了几下,双眼大睁,他万万没想到李飞来安东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一会,吕信才呼了一口气出来,对李飞当真是服气得不行。
“节度使大人真是好胆色!”吕信敬佩万分的道。
这些年,唐玄宗对安禄山的偏心,吕信都看在眼里,也感同身受。上一次安禄山回长安城,不仅成了唐玄宗的义子,还另外又兼领了河东节度使,一身三道节度使,唐玄宗如此信任和厚爱安禄山,偏偏李飞那个时候竟然还敢在唐玄宗面前说安禄山想会谋反,那样的胆色的确令人不得不敬佩。
“节度使大人这么断定东平郡王会将来会谋反吗?”吕信心里颇为压抑道。
“安禄山是不是真的会造反,待契丹人也被他征服,他再无所顾忌之后,野心自然就会慢慢暴露出来,看着吧。当前,我们还是以发展安东,不断增强安东的实力为重,有了足够的实力,将来才能够应对一切变数。”李飞洒脱道。
“节度使大人说得是。”吕信点了点头,想着只要安东的实力增强,将来安禄山真敢谋反,也好阻止安禄山。
这段时间,安东铁骑一直在不断的训练。
随着马槊,神臂弩装备进入。特别是神臂弩,安东铁骑的士兵对神臂弩的威力无比震撼,握着马槊,再拿着神臂弩,他们有一种天下谁人可敌的豪迈,训练起来都更加卖命了。
训练场,噔噔噔的神臂弩箭矢飞出去的声音。另外每日都有大量稻草人在训练中被斩碎。
为了提供骑兵的训练,李飞甚至特意建造了一个专门扎稻草人的作坊,一下子又是数百个工作岗位。时至今日,安东几乎只有懒的人,而没有找不到工作的人。
除了这些正常的训练,还有额外的一项针对战马的特殊训练,便是要战马熟悉火光,浓烟和爆炸的炸响。匆匆几天时间的特殊训练,肯定不能让战马真个完全忽略爆炸的声响,但几十次惊吓狂奔之后,至少也能让战马在听到爆炸声的时候,还能处于可控的范围。
腊月二十八,只差两天就过年了,但李飞等人显然没时间准备过年。
就当李飞一应都准备完毕的时候,平州方向终于传来消息,安禄山率二十万大军过奚族领地,直接扑入契丹领地,与契丹,仆骨,乌罗三部,十五万联军展开决战,双方交战的第一天便杀得血流成河。
“召集众将,到我们安东也出征的时候了,向契丹人讨还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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