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周微怔,“能说说为什么画这幅画吗?”
温茶扬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带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我画的是,我的爸爸妈妈,是在一个春天,我们出去郊游的时候,他们走在开满花的路上,我在身后给他们拍照,灵感也由此而来。”
“但画上有一角,开了鹤望兰,这又是什么灵感?”
“鹤望兰,有一个名字叫天堂鸟,说的是,去往天堂的人,会得到永远的幸福。”
姜周的神色顿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知令尊……”
“他们在一年以前,过世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表达爱情的画,分明是孩子思念过世的父母,难过之下画的怀念!
怪不得提起爱情的时候,全都是违和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温茶捂住眼睛,“也不知道,这幅画是怎么被判定抄袭的,我没有抄袭,也不会抄袭别人,我说完了。”
她放下眼睛,眼眶是红的。
似乎费了很大的气力才能掩饰眼泪。
姜周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想到这么懂事有天赋的孩子遭遇了这样的污蔑,心中怜惜不已:“好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一幅作品蒙受不白之冤,我答应你,你绝对不会被构陷。”
说罢,他看向在温茶说完就已经面如土色的刘文,“谁是抄袭,想必刘老师已经清楚了。”
刘文一脸颓败,不敢再触霉头:“是,是我的疏忽……”
“刘老师,也不用在呆在这里了。”
姜周取出电话,打出去,很快有人来把刘文拖了出去,姜周冷笑着看向宋天骄,“刘文老师,经决定,已经永久革除职务,并且还要接受检察院的审查,如果做出了违背原则的事,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不会姑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天骄面色一白,在温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她还指望刘文能帮帮她,现在刘文被抓走了。
她心里慌乱不已,抓住宋明成的手,口不择言道:“就凭她几句话你就认定是我抄袭,这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
姜周见她还在狡辩,神色有些严厉:“你诬陷顾茶被抄袭,买通天朝主办方刘文,再找人过来撑腰,就是公平吗?”
宋天骄被噎的说不出话,直觉自己已经闯了大祸,这样的祸事就算是宋明成也摆不平。
她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你们污蔑我!”
“污蔑你?”姜周做评委四十余年,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人,他气极反笑:“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你如果还不承认,我们可以立刻找来笔迹鉴定专家,让他们看看,这幅画真正的主人,要知道,就算能完美的复制,也会有细微的偏差,如果再不行,我们还可以送去鉴定这两幅画作画的时间先后,到时候,谁在说谎不是很清楚吗?最重要的是,到时候找出来,你会为你的抄袭,和污蔑付出法律代价!”
宋天骄被姜周几句话,吓得浑身发抖,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就算能翻天,也不可能让在座的所有人替她说话。
更何况,当发现温茶是被冤枉的时候,方才那些认可她的画家们,纷纷低下头,无地自容的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他们口口声声的公平,到最后却生生把他们的脸,打的好疼。
“曾外公……”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抱着宋明成的手,还想试图找人撑腰。
然而,宋明成早就在温茶说出“我的父母他们已经过世”的时候,陷入了深深地的愧疚里。
她的父母为他而死,他没有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反而任由自己的后辈欺辱她,让她受尽委屈,就算唯一的孙子让他把宋天骄送出国,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都还在包庇始作俑者,觉得只是小孩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只要在物质上弥补温茶,过些日子就好了。
现在,他站在宋天骄的身后,却是在和宋天骄一起污蔑温茶,这让他怎么接受?
“茶茶,”他不敢看温茶的眼睛,负疚感快要压垮他的脊梁,“是曾爷爷对不起你。”
温茶抬起眼睛,没有说话,眼底没有一丝动容。
宋明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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