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夏一涵叹了口气,她不愿意在看,微微撇过头去。无论生前做了什么事情,死后就意味着一了百了。
佣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清洗墓碑,哪怕这里有专人管理,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徐徐开进来,徐浩然下车,他神色里带着歉意,因为安抚一直躁动的斯斯,他来晚了,这让他有更深的负罪感,自己女儿的忌日,他怎么能来晚了呢。
“徐大哥。”夏一涵走上去,见他神情憔悴,眼窝深陷,忍不住安抚道:“都快一年了。放下吧,她不会想看你这样颓废痛苦的。”
徐浩然颤抖着嘴唇走到墓碑前,双膝仿佛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一般微微屈着,苍劲的手指微微勾着,触摸着面前的墓碑。
夏一涵不忍心再看,叶子墨大手一揽将她带离现场,想要给徐浩然一点私人空间。
叶念墨站在徐浩然身后,他的眼睛扫过墓碑,心中却无悲无喜,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埋单,她选择离开,让活着的人痛苦,那也是他的选择。
电话响了,他低头一看,眼神里柔和了很多,走到一旁,他接起,“喂?”
“是我。”丁依依握着电话,紧张得手里都出汗了,“我是想说,昨天晚上我可能做出了一点比较失礼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她听话筒里平缓的呼吸,心情七上八下的,昨天的事情她大部分都能够记得起来,一想起自己拽着一个男人,说着露骨而挑逗的话,她就觉得真是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你在听吗?”对方没有回应,这让她心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将有些汗湿的脚掌伸出被窝外,她有些忐忑,有些不安。
陵园里,叶念墨嘴角一弯,“很可爱。”
“什么?”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下意识又问了一遍,感觉身体因为紧张而更热了,她又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下床走到窗户边上往远去看去,冰凉的地板缓解了身上的紧张。
叶念墨脑海里已经自动描绘出那张尴尬而害羞的小脸,他脸上神色愈发柔和起来,恨不得专门飞到她的身边去欣赏她此时窘迫的可爱。
不忍心再逗弄她,他道:“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去。”
他挂断了,这即是好事,也是坏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好的是,他挂断了,她也就不用那么尴尬的面对这一切了。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很小的盆栽,小朵的花瓣上有更小的花朵,分别有粉色,黄色和白色,每几种颜色簇在一起,她伸手把玩着,一朵花从她的指尖滑落,沿着白色的窗台往窗外跌去。
她伸头往下看着,忽然看到草地上有一个人一闪而过,那个人戴着帽子,身上穿着很宽大的衣服。
一晃眼,那个人就不见了,绿草地上只留下一朵若隐若现的花瓣。
别墅后,一个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萧疏仰头看着别墅的二楼,呼吸因为兴奋而逐渐加粗。
今天叶念墨去了陵园,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场火灾一样带走丁依依,这一次没有人能够再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
他越想越兴奋,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墙面,神色里满是回忆,就是在这里,他把丁依依带走了,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他一定和她在澳大利亚开心的生活,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在回想下去,他开始四处寻找着摄像头,叶念墨把她护得太严实了。
转了几圈,他成功的找到了摄像头的盲眼,那是一扇很小的后门,让人可以直接从后门进到后院。
后门上有一个密码锁,他毫不犹豫的输入丁依依的生日号码,看到页面上提示的错误信息,他有些诧异,想了想,又输入了叶念墨的生日号码,这些资料都要感谢她那个爱叶念墨爱到骨子里的姐姐。
又是提示错误的声音,他眉头重重的皱起来,看着界面上的红灯,单手靠在墙壁上,满眼的不甘。
如果第三次错误,那报警系统就会响起来,到时候要想再接近这栋房子就是难上加难了!
他放弃这样子进门,仰头查看着,想要另外找一个办法直接爬到二楼去。
房间内,丁依依翻看着网络上的求职信息,爱德华在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一张信用卡,但是那张信用卡被她保存了下来,没有意外,她不会再去动用这张信用卡。
听到门铃声,她放下手里的鼠标往楼下走去,门铃响得不急不忙,她到了楼下,打开了木门,隔着保险门看着门外戴着帽子的男人。
“你好,这是您订的里脊披萨,请签收一下。”门外戴着帽子的男人声音很低。
她很奇怪,“我并没有订购什么里脊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