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
安安就是这样,一冷一热,冷热交替消耗了太多的热量,一接触温暖的东西,就开始昏昏欲睡。装过身把自己蒙起来,睡大觉去了。
安安是被一阵香味叫起来的,准确的说是一阵鸡蛋的香味。
“是什么?”安安看着身前忙碌的小身影,一时以为是在做梦。自己经常做这种吃货的梦的。还以为见鬼了,不等小鬼回答,安安就自问自答的又倒下去了,接着睡。
直到一团温温的软软的东西滑到安安的嘴里,安安下意识的上下颚一用力,咬碎,一股清香的滑滑的鸡蛋流进嗓子,安安差一点就窒息了。“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着坐起来。小鬼在身后还很是懂事的帮助安安捶背。
直到安安半死不活的,脸都憋得通红,才缓过来。“你是不是你妈派来谋杀我的。”安安睁着腥红的眼睛看着小鬼。
“不,不是。”小鬼哆哆嗦嗦的看着安安,吓得都快哭了。“我看你一肚子直叫,就给你拿来了吃的。”小鬼尽力为自己争辩,人家是个好人。
“我早上都没有吃饭,当然饿了,那么多人,都去管你娘了,又没人管我,哼,当然饿了。”不说还行,这一说就一脸的委屈样,憋着嘴。真像是谁饿着她了。都忘了早上有个人把别人的牛奶抢了。
“阿姨,早上有叔叔过来叫你呢,你不要起床,他亲了你一下就走了。”美娟很是认真的说。
“小美啊。”安安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又得忍者。
“嗯。”小美天真的抬着头看着安安,现在只有安安愿意跟自己玩了,可要一刻也不离开的跟安安倒在一起。
“你娘没告诉过你,有些话不能说吗。”这样的话要是童言无忌到处说的话,安安还要不要做人了。
“哦。”美娟不再说话。低下了头。仔细看会发现,美娟眼角还噙着泪水。
安安心里嘀咕,小屁孩哭什么哭。
“安安,快过来一下。”沈臻门都没敲就进来,结果看见安安凶神恶煞的坐在床上和一旁低着头抽抽搭搭的美娟。典型的一副恶霸欺负少女的样子。
“哦。”安安到也不在乎沈臻的眼光,大摇大摆的起床就跟着走了,话说,睡了个回笼觉就是舒服呢。就连走路都脚步声风。
一进屋子,虽然阳光明媚通风良好。但是屋子里依然有一股若有如无的恶臭。不用找就知道源头在哪里。正有个美人躺在床上用仅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安安呢。这一切都是拜安安所赐。
“叫我来干嘛,我又不会治病。”安安也干脆,饿的老娘一上午都没有饭吃,你还让我来闻臭味,就是机器人都要充电的好不好。
“安安。”沈臻语气里竟然有些祈求。
安安更是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这人又不是你老婆,干嘛这么伤心。
安安不自在了,被沈臻这么低声下气的一求,所有人看安安就像是在看老巫女一样,见死不救,那个伤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不会,要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安安也气得大叫爱哦,因为没有吃饭,安安都觉得脚下有些软软的。
”就是你把我弄伤的,你还在这里抵赖。”一直扮演着白莲花的孙英终于是坐不住了。尖叫出来,声音就像是被撕扯过一般。安安就奇怪了,我又没有伤到你的喉咙啊。
“那好吧,把你的伤口给我看看。”安安虽是这么说,但是依然站在那里不肯动,这味道一问就像是千年恶臭的鸡蛋,安安才不想自己亲手去动呢。幸亏早上没有吃饭,不然现在肯定吐得稀里哗啦的。就是刚刚美娟喂得那一口鸡蛋,真是回味无穷啊。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仇承昊的声音适时地在身后想起。一进屋子,就被屋子里的气味熏得紧皱眉头。看着安安受刑一般站在人群里,仇承昊心里一阵怒火。要不是那个小女孩告诉自己安安被人叫到了这里,安安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
安安一脸幽怨的看着仇承昊。“问你的好兄弟哟。这不是你们俩合伙的计谋嘛,干嘛问我。”安安干脆摊开手,看着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若不是仇承昊酒后乱说话,沈臻怎么可能抓住安安不放,非要给孙英治病。
“这是怎么回事。”仇承昊看着沈臻。安安不愿再说话,只有找沈臻问个明白。
“小英,前一阵美娟非要缠着她的妈妈陪着她游泳,结果美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不小心感染了,,就这个样子了。”沈臻叹着气说。竟然还有些怜悯的看着还一直发着恶臭的孙英仅露出的双眼。不知为何,安安就是觉得那双眼睛四成像是,只是形象神不像,才一时想不起来。
“哥,你是不是就是愿意喜当爹啊,这娘们的伤早就改好了,你就别蒙我了,正好,这当着外人,也给我做个见证。你敢不敢把纱布揭开,咱们一探究竟。”安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沈臻所谓的安安手中的独门秘方,说是有奇效也算是吧,只是它是一种发酵型的药物,里面不免有一些生物,现如今又是潮湿的季节。一定是昨天使用不当才会这样子的。
如果安安没有记错的话,孙英的伤就是自然生长都不应该还是皮开肉绽,又何必是沈臻如珍宝一样的悉心照顾。这件事情,一定有猫腻。
有仇承昊这个大靠山在,安安还真就不怕了,虽然仇承昊也很有可能会临阵倒戈,正好,反正相看两厌了,至少,安安是这么觉得。
“这,不好吧,伤口不易见风。”沈臻面楼苦涩。孙英更是借机抓住沈臻的衣袖,不住的摇头。
这就算是报应吧,这么重的味道隔着这么厚的纱布都能闻到,竟然还有骨头腐烂的味道,深入骨髓的伤口,看来孙英的脸,是彻底的毁了。
这是不是就算是人们所说的报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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