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伤心。
重情重义太难。安安明白,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就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一个人的生活,看来,要养一些活物了,不然一个人也太无聊了。至于可可,安安不想再跟仇承昊有任何的瓜葛,今天也算是最决绝的告别了,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白龙开出的调件,只是在白龙带走安安的时候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说。那时,安安的心又锁死了。
从没有那么的相信一个人,却相似的又一次悲伤。
只是,注定悲痛的人生,再怎么挣扎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伤心事围在你的周围。
新屋子很大,倒也是显得很空旷。家具一应俱全,倒也不是奢侈。
“安安,你快来看看妈妈,妈妈想你了。”电话那边就像施了魔法一样,虽然极其的不情愿,安安还是动身前往。被编了一张巨大的网套在里面,挣扎不出。
“好,我一会儿到。”安安放下电话,心有沉了一次,好累,好累。好累,肩膀上的重担感觉就要把安安压折了。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一个人的手里转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不知为什么,安安自己寻的地方,离得沈家倒是很近呢,不到十分钟,安安就到了。
安安本来也没有妄想沈家的人会怎么善待她,但那也不至于是冷眼相向啊,安安真的记得没有做过真么对沈家不利的事情。
没有到客厅,安安就看见草坪上一个老妇人穿着破败的家仆衣服,是最最下等的。趴在草坪上,脸几乎是贴着地。一颗一颗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地上的草,,她跪着走过的草地都是一样的平整。看得出来,这片草地,安妈已经怕了很久了。安安试探的走到身后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忍。
安叫着几乎出了泪花。一声,一向敏感的安妈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第二声,安妈小心奕奕的回头,那警惕的眼神丝毫不减往日的高贵,像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安安。”安妈不顾身上的泥土,下过雨的地上很潮湿,安妈竟然没有一点的防护措施,安妈头上还是潮湿的水珠,不知道老人家这几天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待遇,脸上满是沧桑。一向光滑的脸面几乎是一夜之间爬满了皱纹,乌黑发亮的安妈最宝贝的头发也爬上了丝丝的银发,一时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安妈心就像被狠狠地拧了一把一样。生生地疼。“沈之秋,你给我出来。”安安站在大厅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干什么,还是没大没小的。吵到别人休息了。”程萱捂着嘴打着哈欠就从楼上穿着睡袍下来,很是不情愿的看着打扰了她美梦的安安。
“是谁让我妈在外面把草的安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生吃活剥了。
“哟,安安,你可不要在别人家里大呼小叫的,在外长大的就是野孩子,一点家教都没有。:”程萱没好气的瞟了安安和安安身后的安妈一眼,很是嫌弃的珑珑自己的睡袍,往后挪了几步,跟一身泥巴的安安跟安妈拉开距离、
“对哦,我就是野种,是野种。你们还不是跟我一个野种同一条血脉,你们把我踩的有多扁,你们自己就有多恶心。:”安安还不示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骂自己的家人竟然还可以这样的,真过瘾。
萱一时语塞,还真没有想到安安直接破罐子破摔,想想也是,安安这样一个落魄的女人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你妈那不是在拔草,她把我的钻石项链给弄丢了。正给我找呢。”伸出手看了看美美的手指甲。:“这是她应该做的。”
“你的项链丢了凭什么要她来找,你自己煤油手啊。”看着安妈满手的泥巴,安安心里真的是不忍。亲子血缘,安安应该还是在意的。
“哦,那可以啊,但是家里就只有一个吃闲饭的,赖在这里不肯走。我不找她找谁,再说了,就是她自己非要说帮我找的,找不着就不会罢休的,那,这个责任就让她一个人来付就好了、”程萱一面摆弄着自己红的要滴血的手指,一面无所谓的样子。
安佯装生气的看了一眼安妈。现在安妈这一副可怜的样子还真的生不出起来,做错事情一般低着头,安安还觉得这个时候依赖自己的安妈才是自己的妈妈,毕竟有了事情第一时间就会找自己最信赖的亲人,安安还觉得心里暖暖的。
“你自己的项链怎么会丢在那个地方,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长满野草的地方,你可是八抬大轿抬着哦都不会去的。那会带着你的宝贝钻石项链去那里。”安安眯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程萱,果然程萱摆弄的手指一抖、
眼神不似之前的懒散。透着自己为是的精明。“这可是我家,我去哪里轮得着你个外人说三道四,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都可以去告你窥探**,我们家的地方,你凭什么说我去哪里不去哪里。”程萱报复是的看着安安,
安安心里就嘀咕,最近是不是命理犯小人,怎么的都是麻烦。
“既然,你是她的女儿,那母债女还也不是不可以。”程萱眉头一皱,摆弄下了手指上的一颗钻。掉落在了地上,安妈赶紧的弯腰一脸讨好的捡起来捧在手心里递给程萱,程萱眼睛一瞟,自以为高傲的
芊芊玉指捻起来随手扔进了垃圾箱。“脏了,不要了。”还很是嫌恶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安妈脸上带着谄媚的讪讪的笑。
“程萱,你不要太过分了。”安安拉起一直点头啊哈要的安妈,却心凉的感觉到安妈下坠的力气。一时之间,语气都底气不足。
:“哼,过分。”形成好笑的看着安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已了事情。“攀高踩低是人之长性。你现如今还有资格在这里张牙舞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