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拿过,喜孜孜道:“竟是一件上品灵器,这件飘带便归我了,老爷看如何?”张衍笑道:“倒是巧t……此物我本他是要送与罗道友的。
商裳地位远不及罗萧,虽然法宝在前,却不敢自作主张,只是臻首低垂,在那里站着不动。
张衍拿眼看她,道:“商道友,日后我和罗道友外出,洞府也要靠你打理,不妨也挑选一件,也好作护身之用。”
商裳低低说了声:“是。”
她也不挑剔,上前拿了面前那把风雷头就退了下去。
张衍暗暗点头,这商裳倒也懂得进退。
此时罗萧却有些不雯,咬了咬下唇,道:“老爷适才说,要与奴家外出可是……可是要去剁灭三泊?”
张衍摆了摆手,道:“罗道友,你知道你的为难之处,此战你不必去了不过你需将三泊熟悉路径默写下来,好方便我行事。”
罗萧不禁松了一口气,让她亲手去刹杀原先同族,却是难以下得去手,她想了想,道:“其实奴家虽然熟悉碧血谭路径,但是一些隐秘水府也不尽全然知晓然而奴家却知有一位道友定可助老爷一臂之力。”
张衍讶然道:“哦?不知是谁?”
这些天来罗萧留守洞府,再说身为妖修,结交溟沧派弟子是不可能的,商裳是从水国买来,至今也没有出过远门,又哪里知道三泊虚实》
罗萧却盈盈一笑,道:“老爷莫非忘了那位还在内河中等着你去认仆的道友,它原本的府邸可是在三泊之下,对所有隐秘洞府不说了若指掌,也都认得。”
张衍不禁恍然,原来是河中金蛟,这些天光顾着提升修为,早就忘了此事又问:“罗道友又是怎么知道他熟悉三泊路径的?”。
罗萧道:“这两月来我记着老爷嘱咐不轻开禁制,闲着无聊,便时不时去寻那熬道友说话,一来二去便套出了许多话来。”
张衍长身而起,道:“好,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收他。”
言毕,遁光一闪他便出了洞穴,顷刻间便来到了岛上内河旁唤道:“请道友出来一见。”
“咦?怎么两月多时日不见,他竟成了玄光修士?”浪花翻卷,金蛟把硕大的头颅探出水面,瞪大了一双妖眼,上上下下看着张衍,身子却在水中载沉载浮。
张衍悬在半空,脚下被一条水蓝色的光华托着,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可知我今日来此何事?”
金蛟眼珠乱转,也不吭声。
张衍目光一冷,道:“前次你已答应认我为主,难道今日想反悔不成?”
罗萧此时跟了上来,来到张衍身侧站定,见此情形,妩媚一笑,道:“老爷莫急,请你暂避一旁,我来劝劝熬道友。”
张衍知道她心中有了算计,当即袍袖一拂,道:“也罢,且看在罗道友的面上暂且不逼你。”
说完,便转身往别处去了。
待张衍走开,罗萧两步走到金蛟面前,道:“熬道友,这么多天我与你说了这许多话,莫非你都忘了不成?你莫以为老爷定是要你为仆?如今他只是见你是上古异种,是以图个新奇,你也看到了,张道友修为一日千里,来日他修为高了,眼界也更宽了,你以为他当成还会把你放在心上么?我若是你,早早投了老爷,说不定还能得了几分好处。”
她又拿出紫星河月罗一晃,道:“你看,这便是老爷适才赐下的。”
妖族向来穷困,要么部族聚集一处的才有几分家当,也不是人人都能分得,通常除了自己肉身一无所有,眼下罗萧随手拿出一件上品灵器来,金蛟顿时看直了眼了“我再与你说,难不成你以为你还能脱困不成?与其勉强度日,还不如早早认主,你也看到了,老爷可曾亏待我半分?老爷入门才一年便已是玄光修士,将来定是可以成仙了道的,你化形失败,别人拿去了你,也不过是剥皮去骨,抽筋剖鳞,当不得什么大用,也就我家老爷还欲养着你,要是换了我,早就一口吞了你,洗涤血脉,升了修为岂不更好?”
罗萧对他晓以利害,这两月来金蛟心中本就有了这心思,现在更是被渐渐说动,硕大的蛟首如鸡啄米一般点着,道:“多谢道友点醒我,敖通愿认主了。”
见金蛟连本名也愿意说出,罗萧知道它此次是真心认主了,立刻转身去将张衍请回来,金蛟当即逼出一丝元真精血……当着张衍的面发了个誓言。
待那丝精血一化,张衍心头生出感应,便立刻取出牌符,去了禁制,笑道:“熬道友,若嫌烦闷,可去龙渊大泽中一游。”
敖通顿时大喜,两多月来在岛上内河中受困,便如一个壮汉居于狭**仄的房间中,连转个身也是倍感艰难,如今却是得出浅滩,霎时,一声长吟,卷起一团巨浪,一条长达六丈有余的金蛟便跃入了大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