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说:“那大将军不是还在鸣啸关吗?”
“叶纵跪地上拦着他啊,”房耀说:“大将军现在好点了,不说要去浮图关的话了,可身体还是不见好转,前几日老郑将军几个人来鸣啸关述职,大将军也只陪他们坐了半盏茶都不到的时间。”
“是身体支撑不住了?”云墨问。
“是啊,”房耀叹气,看一眼莫良缘,小心翼翼地道:“听说大将军当时突然就晕厥了,将老郑将军他们吓得半死。”
云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莫良缘却只看着房耀道:“你有多久没有回大将军府了?”
房耀说:“少将军领兵去天丘城后,属下就被大将军派去了军里。”
“那现在我爹身边是叶纵在守着了?”莫良缘问。
“是啊,”房耀点头,这位绝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莫良缘和云墨的接连几个问,让房汤耀不安起来,“小姐,”房耀问莫良缘:“您怎么不去见大将军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莫良缘没说话。
“云将军?”房耀又问云墨。
云墨只看着莫良缘,这事得由莫良缘来说。
“我爹调了一支由叶纵统领的兵马入鸣啸关,”莫良缘抬手给房耀倒了一杯茶水,小声道:“这只兵马具体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那是大将军交给叶纵的,”房耀说:“这支兵马有五万,现在全都在鸣啸关内。”
莫良缘说:“现在由这支兵马拱卫大将军府吗?”
房耀摇摇头道:“这支兵马被安排在了西城的军营里,平日里会出人巡街。”
“那守卫大将军府的是?”云墨问道。、
“还是原先的亲卫营啊,”房耀道。
莫良缘又沉默了下来。
房耀急道:“小姐,究竟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是不是叶纵做错了事?”
叶纵,莫良缘想着这个名字,前世里,叶纵没有随她的父兄入京,严冬尽于辽东起兵时,叶纵是留守辽东的将领之一,仔细想想,叶纵在前世里没有背叛之举,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可以指责。
“良缘,”云墨一杯茶水喝下肚,这才开口问莫良缘道:“你要怎么做?”
现在毫无疑问,是叶纵寸步不离地跟着莫望北,那叶纵的嫌疑就最大,想着叶纵手上有五万兵马在手,云墨就觉头大。
“云墨哥,你去蒙遇春将军那里,你与他是相识的,”莫良缘跟云墨小声道:“请他带兵到鸣啸关来。”
“那你呢?”云墨忙就问道。
“叶纵那五万兵马是奉我父亲的命令,被调入鸣啸关的,”莫良缘斟酌着道:“这可不是叶纵的意思,而且他们驻在西城,西城离大将军府远,城外就是骁骑营,蒙将军若是带兵到鸣啸关是由西来,最先到的就是西城。”
云墨脑子里将叶纵那五万兵马驻扎的位置过了过,这五万兵马还真是被数个军营包围着的,所以调这五万兵马入鸣啸关,是他莫叔父防备叶纵的一招?可是既然发觉叶纵不对,他莫叔父为什么不干脆将叶纵拿下呢?云墨看不懂莫大将军这是走的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