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观开始,制种基地大同小异,就是分不同的实验田,不同植物种类,不同的田有不同的编号,批号不同就代表代数不同,父母不同,以及各种微小的变化。
如果不是拿着记录本的实验人员,一般人是看不懂这一片和那一片有什么不同。
所以彭禹和杨顺之前约定的“只看不采样”,其实很安全。
找个人盯着杨顺和陈浩的手,不让他们摘采,偷果荚,挖根,就行了。
事实上,今天杨顺故意穿成这个沙滩装模样,就是主动表明自己不打算偷东西,免得到时候被祝千里反过来刁难。
“嗯,不错。”
“长的真好。”
“这块产量高啊。”
“转基因?不不不,我看不出来。”
“我从来没说过拒绝转基因,我自己的团队都在研究转基因技术呢。”
“不不不,你们误解我了,我其实和你们一样,都是热衷做实验的科学家。我不擅长做生意,我的生意都是别人做的。”
杨顺睁着眼睛说瞎话,在这边吹了一整天的牛,100多亩地,看完也要半天,中午他在这边混了一顿饭,吃饱喝足,戳完牙花,提出想参观一下实验室。
这个要求常守正怎么可能允许?
祝千里也绝对不准杨顺进实验室看。
杨顺只好围着所有的建筑,慢慢转了一圈,看看生活区,旁边有个女员工在摇椅子,他好奇问道:“这在干嘛?”
“她是园丁。”
“原来如此,难怪声音这么好听。”
他又看看无尘实验室的建筑围墙,一个劲说:“设计的好,不错,我也要弄一个,唉唉常院士,能不能介绍给你们建这个的施工队给我认识?”
下午天气太热,又在办公室吹了两个小时的牛逼,杨顺总算是心满意足,打算回去了。
走之前,杨顺主动伸手,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拿着钱包,连凉鞋都脱了下来,赤脚踩在地上:“祝总,要不要搜我的身?”
祝千里非常非常非常想搜身,但是,他不能搜。
搜身是侮辱,没错,明天去杨顺基地的人已经确定下来,常守正和彭禹。
所以他今天要是搜了杨顺,杨顺明天绝对要搜常守正,说不定还要把狗放出来,在常守正的身上到处闻,回过头,常守正一定把脾气发在他身上。
祝千里感觉自己这辈子受的窝囊气,从来没有这几天这么憋屈过,他只能咬牙切齿,还要露出笑脸:“不必了。”
杨顺和陈浩笑眯眯转身离开,彭禹叫司机送他们回去。
车刚开动,祝千里就用力踹翻了一个厚重的椅子,砸烂了一盆花,骂的翻天覆地,火冒三丈,连鼻血都气得流出来了。
彭禹冷笑,你不服?不服憋着,弱者没有资格说话。
他和史蒂夫就是爹,就是爷,他们孟山都掌握生杀大权,黑垦种业算个球,给小爷忍着!
杨顺和陈浩在车上哈哈大笑,击掌相庆。
今天看到祝千里和常守正有怒发不出,恨不得吃人的样子,真心感觉爽爆了。
但陈浩觉得好像差点什么:“咱们走马观花看了一圈,你有什么收获吗?”
杨顺嘴角露出笑容,淡淡地说道:“当然有收获,都记在脑海里呢。”
回到自家农场,杨顺先去洗澡,从自己行李箱里拿出两个密封盒子带进淋浴室,打开一个,里面是整整100个试管。
他张开嘴,深吸一口气,按摩腹部,提气微吐。
一颗豆大的黑点从嘴里漂浮出来,落在一个试管里,接下来是另外一颗,装进2号试管。
喷出二十几颗种子后,他再摸着头发,东抠抠,西抠抠,抓着就往试管里放。
另外,衣领下面,衣角缝隙里,裤兜里,到处都藏着植物种子。
“大种子都藏在我的腹腔里,小种子藏在头发和身上,我围着你一百多亩地绕圈子,你真以为我是在观光?给我一天时间,我把你整个种植基地全部还原出来!”
杨顺微笑着,他不仅把外面田里的采集个遍,还隔着墙,把实验室里的一些种子也弄了出来,那些转基因种子他同样能感应到,控物不要太简单,丢几颗种子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这些转基因的各类植物,杨顺不会流入市场,但他会带回红枫植化所做科研,看看常守正的转基因技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也好随时应对。
装了接近200颗种子,杨顺洗完澡,哼着歌儿回到自己房间,拿出记号笔,在试管外面用只有自己懂的暗号做标记,然后丢进冷库保存。
做完这些,杨顺发现陈浩还在指挥工人,想把一些珍贵作物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