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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刘先生的气质,像是个读书人,不知刘先生仙乡何处,可曾考取功名?”
闻言,刘公子脸上适时的挂上几分羞愧,“刘某祖居杭州,乃是仁和县的刘家村人士,自由也读过几年书,功名上,几年前考取了秀才功名,参加了两次乡试,皆不曾中举。
今次,准备明年开春再参加一次乡试,若再不中,刘某也就可以绝了这考功名之心了。”
听着刘先生的话,卢俊默然。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仕途之上,一看才华天赋,二看机缘气运。
像这位刘先生这样,年纪轻轻得秀才功名的不少,但此后乡试考了十几次,一直到白发苍苍都不曾中举者不知几何。
这位刘先生年不过二十许就参加了两次乡试,显然也是早慧之人。
而如今两次乡试却都没有任何收获,可见就算有天赋,但也很可能没有那个命运。
所以.....
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明年还是不中的话,也真的可以考虑换个出路了。
科举之事,即便是他,也给不了什么建议,只能摇头苦笑,暗骂自己找的话题不好。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刘先生十年寒窗,不会辛苦白费,此前种种不过是磨砺,终能开出傲雪寒梅。”
以一句美好的祝福结束了这个话题,卢俊又找了新的话题。
在场都是有些学问的人,即便两个女孩,良好的家世也让他们度过不少诗书,因此这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诗词之上。
说到诗词,不知是谁就扯到了当世才子之上。
说到了当世才子,那一直少言多听,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卢小姐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就把话题扯到了许仙的身上。
“说起来你们可能都不信,当时我和父亲都在场,就亲眼看着许汉文一步一句,七步成诗,留诗一首后翩然离去......”
一提到许仙,卢红药仿佛瞬间从大家闺秀化身小迷妹。
一边正准备结账离去的许仙,听到卢红药提到自己,动作都忍不住微微一顿。
随即苦笑摇摇头,在秦观促狭的目光中,许仙起身,准备找伙计来结账走人。
只是,刚刚站起来,许仙的耳边响起了哮天犬的传音。
“小子,先等等。”
闻言,许仙停下身,一脸疑惑的看着哮天犬。
“怎么了?二狗子你还没吃饱?”
看着哮天犬面前一堆的骨头,许仙有些无语的问道。
“不是.....”
哮天犬表情严肃的摇摇头,一双狗眼,正一眨不眨的瞪着隔了一桌的五人中,那位刘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姓刘的时,本汪总有一种想要咬他一口的冲动。”
这句话,可把许仙给吓了一跳。
“二狗子,你认识这位刘先生?此前有过过节?”
二狗子是谁?二郎神的小忠犬,三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哮天犬啊!
能被他记仇的人物,会是普通人?
只是,听到许仙的问话,哮天犬却摇了摇头。
“不是,本汪此前从未见过此人,但看着此人,就是有一种不咬他一口不快的憋屈感。
小子,你身上钱多不多?要不本汪咬他一口狠的,求一个道心通畅,然后....你赔钱给他?”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哮天犬自己都满脑子的疑惑。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姓刘的啊,为什么会有种强烈的想咬他的冲动?
当年自己顺应本能咬了吕洞宾的那次,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啊!
许仙:“......”
听到哮天犬的话,许仙很无语。
什么跟什么啊就赔钱,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啊?
......
没错,钱真的就是万能的!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花点钱让这位大佬开心一下,拉近一下一人一犬之间的关系?
就在许仙想着要不要体验一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的时候,许是他和哮天犬的目光太过赤裸,终于引起了另一桌几人的注意。
“这位先生,可是认识刘某?”
顺着哮天犬和许仙的目光,刘先生发现了一人一狗的注视,思索一下微微摇头,刘先生面带笑容的向着两人一狗的方向走来。
“小生刘彦昌,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刘彦昌?
这个名字刚刚出口,没等许仙回应,哮天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着刘彦昌的大腿咬去。
“啊呜!”
“嗷!”
“啊!”
酒楼之中,嘶吼声,惨叫声,惊呼声,一时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