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与暴躁。她本就该是他,怎么最后一次就成了别人的?
连心,都变了。
楚羽撇撇嘴,“这花我怎么都插不好。”
“插得那么好看怎么还说插不好呢?”霍庭燎眉心微蹙,“闻着很香,还是霍夫人亲手做的,比什么都好。”
楚羽想了想,“也对,我的都是好的。”
霍庭燎点点头,“是!”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林璇玑坐不住了,“我坐在这儿都没看到吗?”
“刘夫人不吭声,我还真没看到。”霍庭燎抿一口水,淡淡的开口,不带任何情愫,“刘夫人和刘公子今儿登门造访,也不知所为何事?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那改日再说也无妨。”
林璇玑愤然,“你!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儿,你竟说看不到我?”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原来刘夫人也是睁眼瞎。”霍庭燎放下杯盏,听得楚羽的轻笑声,又回头循着她的方向浅浅扬起唇角。
“我若说,是为了霍夫人而来呢?”刘柏舟开口,笑得凉凉的。
音落,四下一片死寂。只听得楚羽的剪子咔擦一声,又剪断了一枚花枝。
“我很好奇,刘公子带着刘夫人,却说为了我而来,也不知刘夫人心中作何感想?”楚羽笑靥凉薄,“难不成刘夫人是摆设,若是连这点脾气都没有,也不知砸我霍家大门的勇气是哪儿来的?”
她将花枝插入瓶中,视线只落在自己的插花之上,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不满意。
“你!”林璇玑哑口无言。
刘柏舟道,“听说霍公子受伤了,我特意让人备了点好东西。”
“霍家是吃不起还是穿不起?”霍庭燎凝眉,“刘大公子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咱们又不是外人,你拿这么多东西过来,万一你刘家老太太需要点什么,我还得让人给你送回去,麻烦!”
刘柏舟扯了唇,“好本事。”
“没什么本事,就是有自知之明罢了!”霍庭燎深吸一口气,“也不知刘公子,有几分自知之明?”
楚羽笑了笑,“相公这话说得太过,来者便是客,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小心又得冠上这刻薄寡恩的罪名。对了,咱们从无明县回来之后,就给太守送了几株千年人参,也不知太守吃着可好?那可是连宫里都找不到的好东西,一个个都是价值连城呢!”
“不过刘公子阔绰,想必也经常给林太守送这些好物件,太守大人一定见惯不怪,对刘公子百般夸赞。这好女婿,还真是不多见,哪像我家相公,一年到头也去不了我娘家几次。说起来,我家后院的屋子还没被填满,改明儿我得想想送什么才好。”
霍庭燎轻叹,“你要送什么自己去挑,这库房里的东西都搬走也无妨,只要你高兴就是。”
“当着外人的面,你也不嫌害臊,说得我贪得无厌似的。”楚羽撇撇嘴,“我可不稀罕你的钱,我就是觉得人该知足,否则早晚自作孽不可活。”
刘柏舟起身,“我还从不知道,你这般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