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初一顿,扭头看他,“为什么?”
“我怕你晚上睡觉摔下去。”
月初没好气了,“我又不是你这个傻子,怎么可能睡觉会掉下床?”
这几日月初一口一个傻子,温尚刚开始因为初恢复记忆和神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后来渐渐的就十分不习惯了,这会儿听到月初又喊他傻子,立刻就反驳:“我不是傻子,不准喊我傻子!”
月初笑了,“不喊傻子喊什么?傻瓜吗?”
“不是傻子也不是傻瓜!”
月初只当这是一个傻子在为自己反驳,毕竟没有哪个傻子愿意承认自己傻,于是她和以往一样,道:“别人喊不得,但我喊得。”
“别人不准喊,你也不能喊傻子!”温尚担心月初看出什么,于是学着以前一般无厘头地蹬了蹬脚。
“那真的要改喊你傻瓜吗?”逗傻子也是一种乐趣,月初直接笑出声。
温尚却是道:“娘子应该唤我相公。”
月初的笑脸一怔,正要细看温尚的神情,可下一秒温尚却忽然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撒娇道:“人家的娘子都喊相公,你怎么不喊?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喊我相公!不准喊傻子,要喊相公!”
月初在他背上拍了两下,“你给我起来,大夫说了让你的脑袋不要随意乱晃你忘了?”
温尚一听她并不是因为自己与她亲近而生气,而是担心他的头,一时撒娇得更欢了,“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喊我相公!不然我就要摇头!”
“啪啪——”月初又用力拍打了两下,可温尚却将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而且他的肌肉硬邦邦的,月初打得手疼。
“哼!你要是不喊我相公我就不起来,我还要摇头,反正你不乐意让我做你相公,那我就不要我的脑袋了!”
听听,听听!
曾经的温尚胆小如鼠,被她一吼吓得就要抱头,可是如今她巴掌都用上了,他却撒娇撒得更欢了,还知道用自己的伤来威胁她!
这脑袋可伤的真是有意思!
月初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道:“不喊傻子,喊相公行了吧?”
“那你现在喊来听听!”
话虽这样说,可月初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她活了两辈子还没有喊过谁相公,一时间磨磨蹭蹭地开不了口。
“快点嘛快点嘛,娘子你是不是不想我好了?哎哟,我的头都有些晕了!”
月初一闭眼,喊了一声:“相公!”
喊完之后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心慌,有些羞涩,等缓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温尚没了动静,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温尚的脸近在咫尺,那温热的呼吸撒在自己的脸上,让她的心头攀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温尚的眼眸黝黑清亮,很多时候月初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傻子该有的眼睛,可是温尚却有,他的脸又黑又丑,却衬得那一双眸子更是好看了,仿佛会说话一般。
“娘子,你再喊一声。”温尚这一声不似之前呆傻时的含糊,也不似如今脑袋受伤之后的矫情,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好像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让月初情不自禁地望着他轻轻启唇,又低声唤他:“相公。”
温尚的脸慢慢低了下去,温热的呼吸更是让月初心里一紧。
她惶恐,却并不是不安,身体一点一点地僵硬起来,却没有挣扎,眼皮不由自主地就轻轻合上了,她似乎静静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
渐渐的,月初感觉到温尚的唇慢慢落下来,然后……在她唇上稍稍用力一咬,紧接着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傻笑,“娘子,你是不是想我亲你呀!”
月初红了脸,恍然回过神,吼道:“谁要你个傻子亲!闭嘴,躺下睡觉!再说话就扇歪你的嘴!”
温尚瞧见她嗔怒的模样,仍旧是笑嘻嘻的,翻身躺在了月初身边。
月初恼羞成怒,重重地鼓着脸吹了灯。
她真是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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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第四日,桌子长板凳和小炉灶还有一套的锅灶用具都送过来了,温尚也康复得差不多。
对于温尚如今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月初还是有些惊讶的,只是回想着大夫说的话,想着傻子常年干活,这才使得身体强壮,所以但凡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或是受伤都会比常人要恢复得快一些也是正常的,故也没有多心。
这四日里月初没空理睬温尚,专心忙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工作,连温尚的药都是让叶柳儿在送。
不过其实温尚早就能下地了,哪里还需人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