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衣裳,难道这些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用花钱?”
“这个傻子一个人就要花两个人的钱,而且我照顾了他两年,难道不应该收取一些辛苦费?”
县太爷不接这话,只是问月初两人:“你们怎么说?”
温尚饭量大那是因为他干的活最多最辛苦!
而他不是不爱干净,而是温力总是给他安排最脏的活,傻子老实,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都不推辞,所以身上怎么会不脏?
只是月初懒得计较这些了,她现在急着要银子建造房子,也不想再跟范氏纠缠那么多。
“那你就将剩余的银两还给我们吧。”
六十两银子,就算每天好吃好喝什么事情都不干也能生活三四年,所以现在说要把这钱还给月初和温尚,范氏只觉得心如刀绞般的痛。
在她心里来说,这笔钱早就是她的了,她收下这笔钱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一天会把钱再拿出去?
县太爷拍板结案,范氏在今天把六十两银子还给月初和温尚,从此互不相欠。
……
双双回到乌村,再踏进温家,月初只觉得这时间真是过得快。
感觉昨天被赶出温家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一眨眼,她居然以讨债的身份回来了温家。
温霖昨天下午就回了平城的白马书院,所以这会儿家里只有温雷在。
范氏心中愤愤不平,可是县太老爷亲自下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你们就站在院子里,不准踏进我的房子!”范氏开始宣泄自己的怨气。
月初淡淡地道:“你就是请我进去我都不进去,赶紧把银子给我,我多得是事情要忙。”
范氏一口怒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极了,可这笔钱真的是逃不脱,必须得还给月初。
哼哧着进了房间,而温力则在院子里跟防贼一样的看着两人,好像只要他一走,月初和温尚就会偷他家的东西一样。
隔了半响范氏才出来,将一个布包递给月初。
温尚连忙接了过来,送到月初面前。
月初伸手将布包解开,数了一下,里面只有五十两。
“你是年纪大了不会数数?这里只有五十两银子,少了整整十两!”
月初话音刚落,范氏就炸了,“你们伤了我儿子的脑袋难道不用花钱看大夫?”
“而且我儿子可是读书的脑子,那是随便伤得的?你们怎么着都得赔偿我十两银子的医药费!”
月初冷笑了一声,说:“你儿子伤了脑袋就需要十两银子医药费,那你们当时伤了温尚的脑袋可曾赔偿过一文钱?”
“那是傻子自找的!关我们什么事!”范氏跺着脚,“拿了银子就赶紧滚蛋,真是看着你们就碍眼!”
范氏开始赶人,可月初却不走,扬起嘴角直接说:“温霖伤了脑袋也是他自找的,一笔算一笔,若是你们不想给银子,那我只好再去一趟衙门了。”
听到“衙门”二字,范氏就觉得屁股的疼痛更加剧烈了,她又急又怕,尖着嗓子喊:“你们伤了霖儿,我们也是不小心伤了傻子,我们最多再给你们五两银子,再多就没有了,你要是还要去衙门,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那就赶紧把五两银子拿过来。”月初一句废话都愿意跟她再讲。
范氏不甘心,却又实在没有办法,又回屋子摸了半天才拿出五两银子来。
温尚径直上前将五两银子从范氏手里拿了过来,惹得范氏大骂:“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亏老娘供你吃喝两年,真是忘恩负义!”
温尚直接抬眼看了范氏一眼,范氏瞧着温尚的眼神,不禁吓了一跳。
这傻子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而他眼神更像一柱寒冰,看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啊,这还是她打骂欺负了整整两年的那个傻子温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