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护送他,所以这次他才能有惊无险的回来。
“不过是一个小伤口罢了。”
慕宁云淡风轻地开口,他垂着眼皮,单薄苍白的眼皮如同打蜡般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脸和他的唇同样苍白,几乎找不到半点血色。
半个小时之前,他从白兰山别墅出来的时候,还因为失血过多而一度昏厥。
保镖见他休克吓得不轻,打电话到梨园,幸好电话是雅兰接的。
“你真男人还真是……”
“今天我做了什么不要告诉蓝悦他们,脖子上的伤口是不小心被东西刮伤的。”
“你不用跟我交代,我可没有心情跑去跟你的前妻说。”雅兰抱着胳膊,冷着一张美艳的脸,“东西你拿到手了,这就证明你对付北鸣更有把握了。你现在还不考虑,放弃你之前的想法,跟你的前妻复合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不会有任何行动。”
“OK!当我没说!真不知道蓝悦那个女人会什么妖法,让你们男人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的。”
“碰!”
“慕宁,你怎么受伤了?”
雅兰话音落下,慕宁的房门就被人撞开,蓝悦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身后跟着脸黑得跟碳一样的祁宴君。
蓝悦回来,在客厅就听说了慕宁受伤的事情。
慕宁回来的时候,脸色白得连梨园的佣人都看不下去, 厨房里面便开始张罗给慕宁炖了补汤。
顾不上许多,蓝悦一眼就瞧见了慕宁脖子上厚厚的纱布,纱布隐约还渗出血迹,可见伤口很深。
这下,蓝悦就更慌了,蹲在慕宁的轮椅旁,目光担忧而又急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慕宁却一副很平静的模样,依旧用一双温润的眸子看着她。
见慕宁不说话,蓝悦抓住了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冰凉,而关节则有些僵硬。
“你的手怎么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感觉,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了白兰山别墅的车,你今天去那里了么?”
“不用担心。”
慕宁动了动单薄的唇,眼角的弧度十分温柔。
他感觉到蓝悦紧紧抓着他的手,但是他始终没有将手拿开。
蓝悦蹲在慕宁的面前抬头看他,这一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而他们身后则有一道森冷的目光。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祁宴君的神色晦暗不清,但是他抽动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在竭力隐忍心中的怒火。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太乱来了,明知道北鸣在找你,现在海城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这段时间,蓝悦根本弄不懂慕宁的心思,她很担心慕宁为了对抗北鸣而做出傻事。
所以她现在也顾不上祁宴君和雅兰就在旁边,两只手都抓住慕宁的胳膊,十分急切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想让他能够听见她说的话。
忍了又忍,祁宴君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额头也隐约有青筋凸起,他一双狭长的凤眸注视着蓝悦和慕宁,此刻正危险地眯起。
这边雅兰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珠子动了动,她抢在祁宴君之前,伸手推开了蓝悦。
“喂,你别太过分了!慕宁是我未婚夫,你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什么意思?”
“我关心慕宁,没别的意思,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不要误会。”
对上雅兰讥讽的眸子,蓝悦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欠缺考虑,有些无措的站起身,讷讷道歉。
而雅兰则抱着胳膊,冷笑着,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瞟向祁宴君。
祁宴君进来之后,注意力压根就没有离开过蓝悦,见蓝悦跟雅兰道歉,他浓密好看的眉头皱得更深。
“悦儿,你不需要道歉,我以为我跟你离婚,你会怪我,但你还承认我们是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这边慕宁温润清雅的面孔带着淡淡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
明明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他面部已经不可控制地出现了疼痛的表情,可是他眼底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刺眼。
在蓝悦的面前,慕宁真是一个温柔得让人咋舌的男人。
“我今天只是想去那边看看,突然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了。脖子上的伤口是不小心被后院的藤蔓划伤的,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没有遇到北鸣的人是侥幸,你以后真的不能再随便离开这里了。就算有事要离开,也要有人保护你才行。”
“好,我答应你。”
知道慕宁言出必行,蓝悦松了一口气。
等她回过神,才慢慢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旁边雅兰一直冷冷盯着她,而祁宴君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透过半开半闭的门能够感觉到廊道里传来的灯光。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很晚了。
晚餐的时候,蓝悦带着蓝宸皓下楼。走进富丽堂皇的餐厅,餐桌上六菜一汤冒着热气,但是四周餐椅却空荡荡的。
除了蓝悦和蓝宸皓,其他人都没有下楼。
“王妈,麻烦你先给皓皓盛碗汤,我上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