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笙拿过放在一旁的药,将灵安念的腿掰开,认真的替她上着药,如果此时有地洞可以钻进去的话,灵安念可能都要往里面钻!
太丢脸了!
陆离笙看了灵安念一眼:“疼不疼?”
“不疼。”
“疼不知道说出来?”
灵安念懵,她确实不疼啊,疼她当然要说,可是问题就在于她不疼啊!难不成每次和陆离笙那个完就说她好疼?
然后陆离笙就抓住她的腿说为她上药?
才不要!
现在都已经够尴尬的了,每次上药她会想疯的。
陆离笙为灵安念上完药后,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去学院吧。”
话落,去到洗手间洗手,灵安念赶紧将裤子穿好,拿过一旁的包哒哒哒的跑出了南院。
灵安念刚离开不久,南姨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陆离笙简单洗漱了一下,面具还来不及戴,他看了一眼南姨:“有事吗?”
南姨心疼的望着陆离笙溃烂的半边脸:“少爷…”
陆离笙拿过一旁的面具戴上,走出洗手间,南姨叹息,跟随在陆离笙的身后:“少爷,你的脸为什么看上去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陆离笙抬起手抚摸一下面具所遮挡住的半边脸,自嘲的笑道:“其实我觉得还好,因为在怎么严重,都是这样,只要我还是我,就好。”
“少爷…”
“南姨,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与同情,我很好。”
南姨走到陆离笙的身边,语重心长的开口:“南姨没有想过要怜悯你,只是你也是一个人,该坚强的时候坚强,该软弱的时候就要软弱,少爷,其实你不必将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你不必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就好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只要你还是你,就很好!你走你自己的路,他们走他们的路,我们何必要太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活着?”
陆离笙听着南姨的话,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曾经也像南姨所说的那样活过,可是结果换回来的只是无尽的嘲笑与恐惧,以及咒骂…
20岁之前,他拥有很多朋友,20岁之后,他曾经认为很好的朋友全部都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秦倾和秦寒。
他受尽过别人的嘲笑,讽刺,打击,咒骂,以及辱打。
他都忍下来了,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忍下来了,他们就不会把他当成是异类,就不会排斥他。
就还是能和他做朋友。
但那只是他想想而已,现实真的很可怕,他宁愿戴着面具,也不要以自己的真面目出去示人…
陆离笙注视着自己眼前的南姨,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南姨,你所说的都与我没有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戴着面具至少能够遮挡住我丑陋的面貌,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来习惯我如今的模样,而我也用了28年的时间来习惯没有父母的日子,
不过,二十八年后我习惯了有灵安念的日子,所以南姨,别让我改变,我没有勇气去改变。”因为改变换回来的一定是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