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支支吾吾地说:“我看没必要吧。”
谢道将眼睛一瞪:“你最好老老实实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怪我对你儿子不客气!”
谢老夫人唬了一跳,还要隐瞒,见谢道满脸怒气,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前几天子浚已经和离了,何惠馨还派人回来大闹了一场,将嫁妆都抢走了。”
谢道大吃一惊,随机吼道:“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一个个不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倒让我给你收拾一个个烂摊子!”
谢老夫人说:“子浚也不是故意的,这不被人一激,就写下了和离书,谁知道那三个小崽子真拿着和离书送给何府了。”
谢道急忙问是怎么回事,于是谢老夫人将谢子浚那天在万花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子浚觉得很丢脸,就极力将责任推给何云旗三个人。
也只有谢子浚母子觉得是巧合,谢道一听就知道这是被人设计了,他叹道:“你就天天惯着他,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人那么巧的被子浚碰到了?人家就是冲着他去的!”
谢老夫人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何惠馨这个贱·人不是好东西,敢让人算计我们子浚!”
谢道哼了一声:“那也是他活该,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被几个小孩子骗过去,说出去丢我的脸。”
“不行!我这就去何家找他们去!他们这是欺骗!”她的好几万两银子啊!
谢道连嘲笑都懒得嘲笑:“你给我消停点儿吧,木已成舟,以后就算是在外边遇到何家人,也都给我客客气气的。”
谢老夫人尤自不平:“那她们硬闯谢家的事情怎么算?”
“怎么算?什么也不算!那些嫁妆本来就是要赔给她的,肯定是你阻拦了!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件事了!”此事就此了结,或许是对两家都有理的做法。
谢道迈着疲倦的步子去了前院的书房,顾不得洗漱休息,提笔给何老爷子写了一封道歉信。
何老爷子接到信之后,看过一遍后就放在了一边。
虽然儿子房里的事情做公公的无法插手,但住在一个家里,他什么大家长难道就不知道吗?不过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息事宁人罢了,反正受欺负的不是他的孩子。
隔阂还是出现了。
不过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的,能不撕破脸就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此事终于尘埃落地,何惠馨又过上了出阁前的千金小姐的日子,平日里不是写书下棋,就是种花养鱼,生活惬意的很。
陶氏心里不舒服,之前小姑子说会去别院住着,可现在根本就不提这一茬,就算是提了,老爷子和何明哲就会挡回去,是以还让何惠馨在何府住着,连出去赴宴,她都感觉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让她非常的难为情,往往都是坐一坐就走了。她出身低微,在这些官家太太里本身就自卑,所以处处端着架子,一言一行都严谨客套,让人无法亲近。
其实,出了迂腐的人家,大部分人都觉得何家做的对,虽然和离之事并不光彩,再嫁也没有初嫁嫁的好,大部分是填房和续弦,不过若是任由别人欺负自己家的姑奶奶,他们这些人以后也都别混了。
而且,为难女人的大部分是女人,最理解女人的也还是女人,她们这些人中间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伉俪情深的也有,但水火不容的也多,或许年轻的时候有过和离的念头,不过想想家人想想孩子,只得无奈放弃。如今出了一个胆子大敢和离的,她们心中是十分羡慕的,而且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对何惠馨更加有好感。
这天,有位夫人见了陶氏,就开口提亲:“我是帮我娘家侄子提亲的,说句托大的话,我娘家也算是耕读世家,娘家侄子今年二十九岁,前年老婆一病没了,只留下个五岁的女儿,我侄子现在已经考取了举人,如今正在家闭门苦读,等着下一科考进士呢。”
这位夫人娘家姓梅,门第不高但家中子弟各个成器,家风是出了名的好,而且据说家里有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屋里干净的很。
陶氏听的颇为心动,她年纪只比何惠馨大一岁,但何老夫人早逝,所谓长嫂如母,yo由她出面给何惠馨说亲事也说的过去。
回到家,陶氏就跟何老爷子和何明哲说了此事,两人都对这门亲事比较满意,就让陶氏去跟何惠馨商量。
谁知何惠馨一口就拒绝了:“多谢嫂子关心,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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