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然而事实就像是天子说的那样,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青宁的愣神不过是因为天界向来‘和平优渥’而未见过这般意志的人,天子不喜其性格,却承认那个家伙的资质与才能,一旦被抓住,天子的罪名恐怕就要改变了,不是天人的人在天界另有一番罪行,前者还可以被软禁至死,后者就是纯粹的魂飞魄散了。
“没选择了。”天子不喜欢这种状况,却又不得不屈从现实。
她拿出了绯想之剑。
曾经在她手中永远不会黯淡的绯想之剑早已经失去了颜色。
没有了天人的力量、失去了自己的道行,天子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最后天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细长的粉色红边的布料,怔怔看着这块羽衣许久的天子,仿佛看见了被软禁在比那名居宅邸内的那个人:她曾经无比厌烦的女人。
“抱歉了,衣玖,你以后恐怕无法用这羽衣去骗那些蠢蛋了。”比那名居天子毅然将这些羽衣缠在自己的手臂上,将它与绯想之剑连接到一起。
她最后看了眼天界,仿佛是要将这里的景色永远都烙印在脑海中一般。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衣玖!!!!!!!!!”天子向着曾经自己家所在的方向,大声的留下自己的誓言。
与此同时,被软禁在空荡无一人的比那名居旧宅内的永江衣玖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向着天子的方向看去。
“不要再回来了,长女殿下。”失去羽衣的永江衣玖凄怆的自语道,然后继续做自己的工作:犹如以前家主大人和主母曾经活着那般,在修剪着已经荒芜的庭院。
隐约间,永江衣玖听到了往昔的欢声笑语……天子与她的姐妹兄弟艰难的应付着永江衣玖给的功课,而家主与主母温和的注视着自己,勉励着她。
等睁开眼睛后,那一切幻觉都已经全部消失了。
失去羽衣、被软禁在比那名居宅的永江衣玖,唱着无人欣赏的悲伤歌曲,独身一人在这里做着没有意义的工作。
比那名居天子带着绯想之剑与龙宫使的羽衣纵身跃入了时空乱流当中。
青宁姗姗来迟,看着纵身跃入空间乱流中的天子神色一凛:既然对方选择叛逃天界到地上,那他的身份也迅速的从【需要赎罪的罪人】变成【罪无可恕的叛徒】。审判闪电,击中了比那名居天子,但是青宁终究没有及时执法,天子最后还是消失于天界与幻想乡之间的断层当中,青宁的攻击也混乱的时空流动给吞噬。
“罪人比那名居天子已经离开天界,若无强者相助,凶多吉少……”
天界的宫殿内,司法天神青宁向着天王汇报着消息。
天王靠坐在属于她的王座上,久久没有出声,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而青宁一丝不苟的站在王座下面纹丝不动,哪怕天王没有做出任何表态,都始终维持着司法天神应有的礼仪。
两人犹如雕像一般的在这空无一人的宫殿内,维持着这种现状。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良久,天王才出言。司法天神青宁随之也离开了宫殿内,只剩下天王坐在王座上。
“八云紫,你又在白费功夫……”
………………
断层中躁动的力量怒吼、咆哮着,失去力量的比那名居天子与凡人没任何区别,在这种时空风暴当中犹如大爱中的扁舟,随风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消灭。
被卷入时空乱流中的比那名居天子状态十分糟糕,她像婴儿般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对抗着这里的力量,单纯的评价感受的话,还不如让被雷劈死比较痛快。
听觉、视觉、感官全部消失,天子只能紧握着已经沉默的绯想之剑,天子在混乱的时空中随波逐流,死亡:这个名词,朦胧的浮现在天子脑海中。
记忆的走马灯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还有从小就受到偏爱的兄弟姐妹,还有永江衣玖那张可恶的脸。
她无比怀念和她们共度的岁月,那些时光虽然并不快乐,可血脉中的亲情与友情终究联系着她们,成为无可斩断的羁绊。
“比那名居一族是天界重要的基石。”
而最后他脑海中的是天界之王说的话,曾经,比那名居一族将这句话视为氏族的使命,深深以此为豪,历代的比那名居氏成员,用自己的生命为天界的建设添砖加瓦。
在时隔数百年之后,同样的人物来到了天子的面前,说着跟当年一样的话,只是当年,天王是提拔比那名居一族升天的恩公,今天却是将他们丢进深渊的罪魁祸首。
永江衣玖被剥夺了自由软禁起来,父亲、母亲、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他们戴着枷锁丢进了祭坛上,曾经天子以为可以交托性命的大姐面无表情的启动了在数百年前就设计好的法阵。
“比那名居一族,是天界重要的垫脚石。”
“你它妈的在放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家人被灭族的比那名居天子愤怒突破了迷糊的意识,被混乱的时空搅乱的感官恢复到正常。
“卧槽你吓老子一跳!!!!!!!!!!!!!!!”
在她的时间观内,她经历的时间不过是数十秒,可等她彻底觉醒后,却发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内,听到的则是另外一个男子惊惧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