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对于那个曾经让他遭受过奇耻大辱,堪比被未婚妻戴绿帽子的情敌,肯定还是会介怀一辈子的吧?
是了,如果这种事情换作是他,他可以不恨前女友,但是,必定看不顺眼那个夺他所爱的情敌一辈子。
这样一想,石孺译将同情的眸光投向了他心目中伟岸的纯情总裁,也难怪他现在的脸色会这么阴鸷难看了。
“总裁——”
石孺译爱心爆棚,还想安慰卜即墨一番,谁知,卜即墨忽地打断他。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眼看着总裁就要走回自己的卧房将门关上,石孺译猛然想到一件对他而言顶顶重要的事,连忙焦急地喊住他,“总裁!”
卜即墨回头,“还有什么事?”
石孺译朝着卜即墨的床头柜上偷偷地看了一眼,“总裁,我的手机……可以拿回来吗?”
明天早上准时六点,他还要固定地给女朋友打电话么么么呢。
卜即墨面色颇为怪异地看了眼石孺译,张了张嘴,半饷才发出声音,“今晚借我用。”
“哦。”
石孺译哪里知道卜即墨将他的手机还跟秦茗保持通话中呢,虽然心里十万个想把手机拿回来,但总裁说要借,他能怎么着?只能双手奉上,女朋友靠边站。
卜即墨正欲关上房门,抬眸见石孺译一脸苦色,随口问,“你要手机有什么重要的事?”
石孺译支吾,“也……也没什么重要事,就……就是答应女朋友明早六点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闻言,卜即墨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石孺译,几秒钟之后,卜即墨又将眸光落在石孺译手里的手机上,“我的手机也可以打给她,套房里的座机也可以打。”
话落,卜即墨不等石孺译回应,将房门关上,就寝去了。
而1;148471591054062石孺译呢,张了嘴巴,愣了半饷才抓狂地反应过来。
石孺译在心中滚地大喊——总裁,我记得很多人的电话号码,但是,我新女朋友的手机号码,我还没背出哇?
所以,即便他现在手里有十个别人的手机,都可以打越洋长途电话,但是,对他而言,都没用。
因为他女朋友的手机号码只在他的手机里,不在别人的手机里。
石孺译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卧房,瘫倒在床、上,今夜注定要忧愁地失眠了。
卜即墨呢,回房之后,躺在床上,将手机拿在手上,贴在耳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似乎能听见秦茗均匀的呼吸声。
那是当然了,原本他是不太听得出秦茗的呼吸声的,因为秦茗冻坏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塞,所以呼吸声自然粗了许多。
卜即墨侧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直到他不知不觉地堕入梦乡,手机从他的手心里话落,落在枕下。
他与秦茗的呼吸通过接通的手机,温暖地交织在一起,毫无异国的距离。
在梦里,在心里,在歌声里……
周二上午,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时,秦茗已经坐在了教室中。
她的面前,除了放着上课所需的课本、笔记本、笔之外,还有一包200抽的纸巾。
凌晨她跟卜即墨说感觉自己要感冒了,只是在跟他撒娇而已,没想到,乌鸦嘴附体,今天早上一醒来,她真的头晕鼻塞地感冒了。
不过,她只要一想到凌晨的凶铃实乃虚惊一场,想到昨晚听着卜即墨的雏子之声入眠,想到今晚夜半三更就能被卜即墨抱入怀中安睡,身体再不舒服也立马觉得浑身有劲极了。
当她下床时,瞥到了枕边的手机,发现手机竟还处于通话中,她拿起来听了听,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显然,卜即墨正处于睡眠之中。
情不自禁的,秦茗在手机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继而将手机挂断,决定等卜即墨起床之后再给他发个短信。
这会儿时间接近十点,也就是说m国那边才凌晨四点不到,秦茗坐在教室里,嘴巴虽闭着,却在心里轻轻地哼起了摇篮曲,不知道这歌声能不能飘到卜即墨的美梦里去呢?
为了防止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其他的无辜者,秦茗特意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主动拒绝同学的贴身坐。
刘小锦慢悠悠地晃荡进教室时,好不容易在最后一排捕捉到秦茗的身影走近时,看到的就是秦茗正在甜蜜傻笑的模样。
“哎哟,相思病犯了?”刘小锦贴着秦茗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