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许久许久之后,卜即墨神清气爽地保持坐躺的姿势,半饷才沉声启口,“茗宝,可以松绑了没?”
秦茗本想说可以的,但抬头觉得他这副样子千年难遇,就坏坏地改口道,“还没,再等一会儿。”
“还想来?还有?”卜即墨兴奋地问。
秦茗白他一眼,“你贪心不贪心啦?刚才还不够我表达诚意?”
“足够。等会儿就跟你来个礼尚往来。”
“不必了,卜大爷,奴家心甘情愿,不用报答。”
“赶紧给我松绑。”卜即墨明明可以自行松绑,但1;148471591054062似乎是懒上了,一动不想动,神色慵懒地坐躺着,即使看不见秦茗,也能想象得出她现在的模样与动作。
此时此刻,他生出一种死而无憾的情结。
是了,得爱如此,夫复何求?
“喔,等会儿。”
秦茗恋恋不舍地从卜即墨发散着柔和之光的俊脸上收回视线,继续专注地擦拭起了床褥,再到卜即墨的腿。
蓦地,秦茗的手顿住了,眸光被卜即墨左腿内侧的一个疤痕吸引。
胡乱地将纸巾扔掉,秦茗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朝着那个疤痕摸过去,紧张地闭上眼感受它的形状。
哪怕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在呼啸着喊不可能,但事实却很残忍,她触碰道的那块硬疤,形状像一个月牙!
月牙!
秦茗像是触电一样地缩回手,脑袋里回荡起陆清清曾经说过的话。
“我交待,我跟发发他爸只是发生了一夜晴而已,但很遗憾,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更不知他是什么人,但是,他的这个地方,有个硬疤一样的东西,我摸过。”
“难道要我公布他身上的隐:私,说他的左腿底部,有块凸出来的硬疤?摸着像一个月牙?”
秦茗的记忆在飞速地后退,再后退,那些敏感的疑惑再次涌上心头,这一次却是以惨痛的方式涌上心头。
她想到在认识他之前,陆清清说卜即墨经常去发发面馆吃面……
她想到有一次卜即墨主动要求帮她抱发发时,那时,他看着发发时的专注眼神特别怪异,像是强忍着某种喜不自禁的情绪……
她想到卜即墨还出手阔绰地帮陆清清父亲还清了六百多万的债务,还督促陆父再也不能染指赌博……
她想到卜即墨排遣四个神秘的黑衣人守候在发发面馆附近,保护陆清清一家人……
她想到当她求他寻找陆清清的那个男人时,他一口回绝的无情……
一个荒唐的设想从秦茗的脑袋里不切实际地蹦了出来:两年前,卜即墨陆清清在f国的海滩发生了一夜晴,可是,因为他不爱陆清清,所以不愿意娶他,更不愿意承认发发是他的孩子,只是,因为他心里对他们母子有亏欠,所以才会偶尔去看看她们,给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难道那个被她骂过千万遍的负心汉、王八蛋就是卜即墨吗?
不!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卜即墨不是那样的男人!绝对不是!
可是,为什么他的左腿内侧会有一个月牙疤痕?
不是在右腿,不是在小腿,不是在大腿外侧,偏偏跟陆清清描述过的是同一个地方?
她真的无法相信这种敏感至极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