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黎戈脸上淡淡的笑容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代之以淡淡的阴沉,忽然起身冷冷地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
秦茗望着黎戈大步离去的背影,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刚才她并未听见黎戈放在身上的手机有发出声音,难道是震动?
她自认给宝宝的取的小名与大名不会差劲,怎么听在黎戈的耳里,竟是那种反应?像是根本就没听见似的,或者说,他特别不满意她取的名字?
就连何晶也觉察到黎戈的异常,等黎戈的身影消失时,何晶小声地问,“黎先生怎么了?好像突然变得很不高兴?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秦茗摇头,“大概是觉得我取名取得太难听了吧。”
“怎么会?很好听啊。”何晶想了半天想不通之后,就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道,“黎先生可能希望孩子跟他姓,是吧?”
秦茗:“……”
……
秦茗在医院里一共住了四天,这四天里,黎戈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黎戈本就不是她的谁,他不来医院,秦茗也不会打电话过去问他,对于何晶有关于黎戈不来的疑惑,秦茗每次都是无所谓地一笑置之。
不过,若说秦茗心里对黎戈一点儿也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在秦茗怀孕的那些日子里,黎戈对她而言,无疑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有时候是医生,有时候像朋友,有时候像长辈,在没有卜即墨的时间与空间里,她无意间对黎戈产生了依赖感、安全感。
虽然她对黎戈的感情绝对不会变成爱情,但黎戈对她的关怀与真心不可违抗地升华成了那些感觉。
如今黎戈突然对她不闻不问,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不痛快的。
她不是想要他对她继续关心着在意着,而是觉得他的变化太不正常,仿佛在告诉她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1;148471591054062实——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什么呢?自然是知道宝宝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究竟是不是呢?秦茗自然是不敢问的,因为她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她问出来也于事无补。
秦茗出院的那天,何晶按照秦茗的意思,走出医院站到了公路上,准备包一辆出租车送秦茗和宝宝回棉花村。
何晶还没拦到一辆空闲的出租车,黎戈的车子就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黎戈面色无波地望着何晶说道,“我现在就把车开进去,接秦茗与孩子出院。”
何晶怔了怔,随即高兴地点头,转身就朝着医院里头跑去。
十几分钟之后,秦茗与宝宝以及何晶一起坐上了黎戈的车。
车子驶回棉花村的一路,车厢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十分沉闷,但没有谁愿意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
最后黎戈将车子停在了何晶家的院门外,等她们下车之后,就默默地驶车离开。
秦茗抱着孩子回头,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咬住唇瓣半天没有动弹。
他越是什么话也不说,越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越是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无论是她的生活,还是卜即墨的生活,甚至是黎戈的生活,恐怕都无法再平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