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非常清楚,只要眼睛不瞎都可以看得出来,杜变的书法作品更加杰出,因为在这个世界开创了整个派系。
而崔孚再出色,也是在学习和模仿先贤之作品,高下立判。
广西巡抚骆炆打出这样一个分数,毫无疑问就是在公然偏袒了。
接下来轮到前太子少傅桂东央了,他无比后悔今天出现在这个场合,好不容易熬到了退休,竟然要晚节不保了。
但是党派利益至上,他桂东央也不敢违逆。他虽然做过太子少傅,甚至还短暂入过内阁,但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权过,应该算是一个权力过渡者,这个太子少傅还是退休前的提拔福利。
他的族人,他的家族,他的晚年都需要靠整个文官集团的照顾。
所以,桂东央板着脸道:“老夫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不管派系,不管风格,只讲书法造诣之高低。我觉得崔孚的造诣是要高上一筹的,所以崔孚97分,杜变93分。”
他给出了和广西巡抚骆炆一模一样的分数。
这下,全场瞬间哗然了!
这桂东央的名声很好的啊,没有想到也如此的……狭隘,竟然罔顾事实,颠倒黑白,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接下来,轮到了凤梧侯柳无欢了。
“李文虺大人,在七年前广西的东厂万户所,曾经抓过我的儿子,从我这里敲诈了两万两银子,而且被东厂中饱私囊了。”柳无欢道:“我对阉党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而且非常凑巧的是,我和文官集团武将集团都联姻了,都是亲家。”
这话一出,全场许多人色变。
柳无欢继续道:“我是一个富贵闲人,靠着祖宗的庇荫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天天醉生梦死,权力是半分没有的,所以也没有人把我当一回事。但是……我这个人,眼睛里面容不得半粒沙子,说不得半句假话。有人不讲规矩,那我也不用讲了。崔孚90分,杜变99分!剩下的那一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扣,但就是想扣掉,大概是害怕你骄傲。”
柳无欢的分数一出,祝无涯和欧阳潭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昨天他们去做了桂东央和骆炆的工作,但是没有去找柳无欢,因为觉得不需要。
柳无欢和文官武将集团都是亲家,和阉党又有仇,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会偏袒。而且大多数时候,柳无欢对欧阳潭和祝无涯的要求唯命是从,看上去仿佛是没有什么骨头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直接变脸。
最后轮到张阳明打分了,他直接站了起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做这个最高裁决者了,以后我就隐居不出,你们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来找我了,你们想要我做一个牌位不要乱说话,我也答应你们。”张阳明道:“但是今天我还是要说话的,我和凤梧侯一样,书法比试成绩,崔孚90分,杜变99分。”
顿时欧阳潭,祝无涯,骆炆,桂东央脸色铁青。然而却无可奈何,至少这第三日的书法笔试环节已成定局,杜变再一次赢了。
而且他们不能责怪柳无欢和张阳明,因为是他们自己先破坏规矩的,总不能总目睽睽之下推翻张阳明和柳无欢的评判。
“我判定三大学府大比试第三日,阉党学院杜变获胜!”
“万岁……”场内大部分阉党成员已经大声高呼。
整个大比试有四场比赛,杜变以一敌十,前面三场全胜,那么最后一场都不用比了。四局三胜,对方死也扭转不了局面了。
或许,阉党学院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
张阳明道:“接下来绘画这一环节还比吗?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吧。如果不比了,我就直接宣布阉党学院获得这次三大学府大比武的最终胜利了。”
“慢!”欧阳潭起身,朝着李文虺道:“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李文虺大人敢不敢接?”
李文虺道:“说出来听听?”
欧阳潭道:“我想今后三大学府大比试应该进行不下去了吧?这是最后一届了。”
肯定进行不下去了,你文官和武将集团已经不要脸了,这么输不起,失去了公正性,那这个大比试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漓江书院山长欧阳潭道:“我们不再四局三胜,而是用计分制。每一方每天比赛的最高分数加起来,最后四场比赛结束后,分数最高的一方获胜。”
此时,就连旁观者都听不下去了。
实在太无耻了,四局三胜竟然就这么被推翻了,换成了积分制度。这样一来杜变尽管赢了前三日的比试,但只要最后一天绘画比试分数特别低,还是会彻底输掉整个大比试。
李文虺道:“那昨日的棋局,是以输赢定的,又该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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