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这日子简直快活不起了。
更何况,只要他一笑,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蚀骨一样剧痛不已。
以后谁特么在说忠义王的大小姐是个痴傻疯癫的疯子,他一定整死对方。
简直就是侮辱疯子。
这女人,分明就是颜如鬼刹,心似蛇蝎。
“难得占姑娘宅心仁厚,待冷钰病好之后,我定会带着他亲自登门道谢。”
古阡绝的话在小玖眼里明显就是装腔作势。
她摆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冷笑,“道谢就不必了!本小姐蛇蝎心肠,摄政王也可别给我盖高帽,我唯一奢求的就是,让你那二侄子少来找我麻烦就好。至于其他的,摄政王若对本小姐有什么想知道或者好奇的地方,不如你亲自来问我,别整些行动不利索的属下来趴房梁。再说了,我爹身为忠义王,他对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希望摄政王开明,可别因为本小姐的事,而牵连我爹就好。”
占小玖言辞犀利,门外的花楹听的也是浑身胆寒。
小姐你威武霸气。
问题是,小姐你以下犯上能不能想想忠义府的其他人。
有这样的小姐,能好好活着真是老天的恩赐!
花楹站在花厅门外无语望天,厅内的凤桓则如获至宝般,给冷钰解毒后就将小玖给他的瓶瓶罐罐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袖管内。
“多谢大小姐慷慨相救!”
冷钰的指尖在自己胸前拂过后,便对着占小玖低沉的开腔。
小玖不傻,她听得出冷钰磨牙霍霍的声音,笑了笑,无谓的摆手,“好说好说,以后别趴房梁就好!”
冷钰:“……”
遇见占小玖,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英明全毁了。
这厢冷钰心里憋屈着,而古阡绝也终是缓缓起身,他衣袂轻荡,眸光若水,深深地睇着占小玖,道:“占姑娘医术超群,真是崇明之幸。”
幸你大爷!
占小玖对古阡绝有说不出的抵触,她总觉得这厮是披着人皮的狼。
“花楹,送客!”
占小玖淡然稳坐一侧,神情好不自在!
无奈,花楹只能低眉顺目的将几位大爷送走,同时她可没忽略,摄政王和冷钰看到门栓上的靴子时,那古怪的脸色简直笔墨难容。
“大小姐,凤某还有一事想求!”
临走前,已迈出花厅的凤桓,不禁顿步回身望着小玖陡地开腔。
闻声,小玖笑言,“神医但说无妨。”
“若大小姐近来无事的话,凤某想抽空前来与你讨教一番医术,包括……柳家二千金的怪病一事!”
占小玖眼底波澜凛凛,抿了抿小嘴,“随时欢迎。”
她没有否认,却也没承认。
当日在皇家别院对柳曼容下毒的事,她早就知道瞒不过古阡绝。
而凤桓的话,更加印证他和古阡绝非同一般的关系!
是属下?亦或是朋友?!
凤桓灿若桃李的俊彦沁着一抹浅笑,点头示意后,便转身道别,“告辞!”
花厅中,占小玖睨着几人远走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古阡绝带着冷钰和凤桓来忠义府,却偏偏挑了老爹不在府中的时间。
看样子,她之前做的事,已经引起了古阡绝的怀疑。
今日前来,解毒是一方面,恐怕试探则是他们更深的目的。
小玖干巴巴的撇撇嘴,她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知道。
*
烈日似火,沉闷的午后街头,行人商贩不乏懒散。
忠义府门外,低调却透露着权贵奢华的檀香木马车渐渐远离。
而恰在此时,占凌风的马车也从拐角缓缓驶回。
“王爷,是摄政王的车辇。”
占凌风闻声眸光锐利如锋,刚毅的脸颊透出几分难看的神色。
“回府,去看看玖儿!”
“是!”
这厢占凌风的马车快速的从侧门驶入,已渐行渐远的檀香木马车中,古阡绝的指尖正捏着一个小瓶子,兀自沉思。
“绝,这忠义王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