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玖一觉睡到深夜亥时。
甚至她差点以为自己要睡到地老天荒。
幽幽暗暗的房间中,灯盏内的烛光忽明忽灭。
占小玖缓缓撑开眼帘,眨巴了两下才适应房中昏暗的光线。
她大脑再次处于宕机状态,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又要猜想半天。
“小玖,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占小玖登时一颤,凝眉望去,不解的反问:“白卿?你怎么在这?”
彼时,正坐在占小玖的软榻边手捧着一只雕花铜镜的白卿,见占小玖醒来,连忙将手中的铜镜背在身后。
他轻咳一声,似笑非笑,“怎么?不是本堂主,你认为应该是谁在?”
这话,挺特么不对路子啊!
占小玖蹙眉,一副心有余力不足的想要撑起身子,结果……在坐起来的刹那,她就愣了。
卧槽!
怎么身子骨这么轻盈呢?
她特么之前不是虚弱的要死要死的吗?
白卿定定的睨着占小玖蹭一下坐起来的身影,不禁撇撇嘴,指尖偷偷用力,把手中的铜镜从背后直接扔到了远处的地上。
‘叮咚’一声脆响,占小玖回神侧目,“你扔了铜镜干嘛?一个大男人,你还害羞啊?”
白卿这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被噎死。
他就说,占小玖这女人根本就是不解风情!
白卿不忿的剜了一眼占小玖,旋即一侧身,正要站起来,占小玖也适时喊道:“等一下!你的脸怎么了?”
在房间中忽明忽灭的烛光映衬下,白卿转身之际,占小玖眼尖的发现他一片淤青的右脸和红肿的唇角。
闻声,白卿呼吸一窒,睇着占小玖惊讶的神色,心绪几经翻转,最后还是冷笑说道:“担心我了?没事,就是被一个瘪犊子给打伤了。当然,他也没好到哪去,爷砸了他的下巴。”
占小玖啼笑皆非的挑眉,戏谑道:“哟,还能有人把你打成这熊样呢,看来对方身手不错啊。”
白卿一噎,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太气人了!
他特么被打成这个熊样,到底是为了谁啊!
这女人有没有良心?!
占小玖揶揄过后,便起身下了软榻。
她也说不上是怎么个情况,总之在她昏睡了一整天后,现在浑身精力充沛,丁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了。
白卿望着占小玖的身影,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时,房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沉稳有力的步伐传到白卿的耳中,他脸色一变,正要说话时房门洞开。
端着茶杯的占小玖闻声回眸,一看到那一身惹人眼疼的金丝黑纹锦袍,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夜胧月,你还有脸出来?”
门外,夜胧月恍若未闻般,从容不迫的踱步如内,而他身后的云景则绷着一张脸,手中还抱着一个棕色的瓷坛子亦步亦趋。
占小玖的小手紧紧捏着茶杯,要不是她克制的话,真想上前撕了夜胧月唇边那一抹闲适的笑。
笑你妹妹啊!
“你要是迫心蛊。”
夜胧月似是心情不错,走到占小玖身边时,低沉浑厚的嗓音夹着淡淡的愉悦开口。
刹那间,占小玖原本还声色厉荏的模样,顿时喜上眉梢。
她眼看着云景将坛子放在她身前的桌案上,随后一把丢开手中的茶杯,小手互搓,“真的迫心蛊?一整坛?”
夜胧月淡笑点头,“若不够,本宫再让他去找。”
云景低着头,泪流满面的走到厢房拐角处,面壁痛哭。
还找?
他今日为了凑足一坛迫心蛊,他特么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
尊主大老爷,您任性能不能有时有晌啊。
为了占小玖这么个药引子,值得吗?
云景在心里怨念着,而夜胧月则没事人一样撩开衣袂落座在桌前,“身子好点了吗?”
他似是将房间中的白卿彻底无视,而占小玖抱着一坛子迫心蛊,也美得不要不要的。
闻声,她忙不迭的点头,“好,可好了。”
这下,白卿坐不住了!
“夜胧月,你还敢来?看来爷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哇!”
白卿的叫嚣声让夜胧月冷笑不迭。
他眸若点星轻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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