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梦祈仿佛怕被人看到似得,左右看了看,然后看了夏新一眼,脸红红的低下小脸轻声道,“你打算再绕几圈,才跟我上床呢,因为……我怕再晚一点,我朋友该打电话找我了。”
“……”夏新由于过度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
……
在一处庭院里。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坐在圆形的石桌前,在悠悠的下着象棋。
两人的身前都放着一杯茶杯,茶杯里冒出氤氲的热气,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将,将,将……连环将,赢了。”
“是我输了。”
“哎呀,才老,你这没用心啊,连输三盘了,这可不是你的水平。”
“不是我没用心,是荣老你啊,棋艺进步了。”
两人边说着,又开始摆棋了。
坐在左侧的,是胡子花白,头发花白,脸色却很精神的老人,脸上红光满面,老当益壮的,精神的很。
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是夏家长老议事会的首席,夏德荣。
而坐在他对面,比他年轻一点,头发浓密乌黑,完全没有发白迹象,脸色却仿佛更苍老的老人,则是夏良才,跟夏芸薇一样,同属夏家长老议事会的一员。
夏德荣摸着胡子呵呵笑道,“才老,你今天过来,只怕不只是跟我下棋这么简单吧。”
夏良才笑笑说,“当然不只是下棋,说好的,你剪的那盆迎客松,要让我拿回去的,你想抵赖啊。”
夏德荣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说给你就给你,我还赖你不成,不仅迎客松,我还弄了盆椰子,回头给你看看,让你带回去。”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我可不信。”夏良才微笑着摇头。
“反正啊,我也养不了那么多,这盆景啊,要自己种才有味道,我养太多了,至于你,你这是有心事啊,一晚上的这心思全没在棋盘上啊。”
夏良才顿了顿,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偷听,但还是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荣老,你不会不知道吧,最近的那事,你就没收到一点风声?”
夏德荣摇了摇头,也没跟对方打太极,“你指什么,夏芸薇的事?”
夏良才顿时没好气道,“原来你知道啊,还跟我在这装傻半天呢。”
夏德荣微笑说,“哪里是我装傻,这不是你没问吗,况且,这事能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那样呗。”
夏良才板起脸,严肃道,“可这夏芸薇,可是动手了啊。”
“这又关咱们什么事呢,她动就让她动呗。”
“可……”
夏良才还想说什么,被夏德荣一下打断了,“她能不动吗,她急啊,老公死了,剩个智障儿子,她不得早谋后路,她自己又生不了,自然只能指着那智障儿子给她生个基因优秀的孩子,这不情理之中吗?”
“非要说,她当初为上位,嫁给命不久矣的尘鸣的时候,这就是注定的了,可她做她的,你又担心什么?”
夏良才摇摇头说,“你也知道,她一路走到今天,那手段,那手腕,她可是野心勃勃啊,只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啊,而且,现在那么多人都在观望啊,就她动手了,我怕,要出事啊。”
“怕什么,怕被她抢得先机,还是怕被她坐上家住的位置?”
夏德荣摸着胡须轻轻一笑,“才老啊,听我一句劝,以我多年的经验,现在这情况,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宜静不宜动,多做,多错,现在,静观其变是最好的了,马上,会有一场大浪了。”
“你也觉得,那夏剑星的儿子,会回来?”
“我不知道。”
夏德荣继续摇头,“我曾经给那两个卜过一卦,凶,凶的很,大凶之兆,两个人都一样的凶。”
“……荣老,你就别搞算卦那一套了,太玄乎了,现在问题是,夏家以后的大方向,到底往哪走,你不怕夏芸薇抢你位置啊?”
“那就让她坐,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这你不怕,难道你不怕夏剑星的儿子坐上家主位子?统领夏家?”
“……这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啊,我跟他无冤无仇,你也不用怕啊……”
夏德荣说道这愣了下,皱了皱眉道,“你跟他也没关系啊,才老,莫不是……当初狙杀夏剑星的同盟会里,也有你出的一份力?”
夏良才眼神一跳,惊到,“胡说,怎么说,他也是夏家的人,我怎么会出力,我狙杀他干嘛,他再作恶多端,终究是夏家人啊,我干嘛要那么做,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他一脸说了三个胡说八道,来重申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