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带着些许朦胧的夜色被淡淡的月华笼罩着,未化尽的雪花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不知是乞讨被人所遗忘还是等待着被发掘。
“吱!”在一声急刹车中一辆红旗轿车停在了市立医院的停车场,一个秃顶并不算眼中的中年人一推从轿车里疾步走了出来。
刺耳的刹车声也是吸引了站在过道口抽烟的老鲁的注意,瞥了一眼轿车,脸色浮现出一丝说不出的苦楚,不过脚下却并没有迟疑,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
“张局!”老鲁强挤出一丝比苦逼还苦逼的笑容,没办法,这事本应该是升官发财的路子,谁知道却他niang的整了这一出,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也不过如此了。
“嗯!”张岳应了一声目光微微闪烁了片刻“庆吉呢?”
老鲁赶紧忙不迭的说“在三楼的加护病房,张局这边走!”老鲁在前面带路,心里也是几番挣扎,最后还是将这一起事件的前因后果都和盘托出了,毕竟这事瞒也瞒不住,以他的口吻来描述自己的责任兴许还能少点,当然都死官场老油条了,张岳信不信就是他的问题了。
“呃!”张岳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老鲁也基本上将所发生的前因后果都描述了个通透,大体的意思倒是没有篡改,唯一的变化便是最后那个麻袋是被张谢平的小弟直接抬到了车里,再加上平日里苍狼帮与张局也是铁关系所以自己才没有半分的疑心。
“谁知道他张谢平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啊,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鲁声音都是微微有甚嘶哑。
张岳还是没有言语,临行到加护病房门口的时候转身望了望鲁炎“你在这候着吧!”并没有多说一个字闪身推门走了进去。
身后鲁炎的拳头握了握,也是在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心底更是惴惴不安,这张庆吉会对他爹说什么他心里可是一点谱都没有的。
“庆吉?”张岳刚走进加护病房,一个刚刚出土的埃及法老居然疯狂的扭动了起来“爹!爹!爹!帮我,杀了杜文搏!一定要弄死他,替我报仇!”张庆吉现在两只熊猫眼因为一只的眼睑破裂,现在可是被包扎的成为了独眼法老,此刻一见到自己的靠山浮出水面,当下便是哭喊了起来。
“杜文搏?”张岳的眉头微微一挑,之前强子便是对他说过,只不过并没有向心里去,一个屁大点的小孩能翻起多大的浪,唯一的解释便是张谢平叛变了,很可能是与苍狼帮内部分裂了,这事虽然看似简单,但是里面的道道可多了去了,若是简简单单的只是灭一个小小的杜文搏他是不会放了眼里的,但若是张谢平的话他还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毕竟张谢平也是道上混迹了多年的老江湖了,若说他手里没有什么货,打死张岳他都不会相信。
“对,就是我们学校那个谁都瞧不起的废柴!傻脑残!”张庆吉近乎咆哮着吼道。
张岳抓住张庆吉的右手,死死的握紧,眼中的凶光也是毕露,张谢平啊张谢平,你要是不满揍一顿也不必下手如此之狠吧,这不是活脱脱的打我的脸么,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更别说是揍我张岳的儿子了!
“放心吧,害你的一个都跑不了!”张岳紧盯着张庆吉的独眼说道。
听见张岳的话张庆吉居然露出一个比死还恐怖的狞笑“爹,在号子里玩死他!我不要让他活着出来!”张庆吉森冷的声音如同九幽之地传出一般。
张岳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动了我张岳的宝贝儿子还想要逍遥无疑是痴人说梦!你等着,这事现在就办!你先睡吧,明一早起来你的愿望便是达成了!”阴沉的目光闪烁了片刻,张岳已经是下定了主意。
“哈哈!哈哈!咳咳!”张庆吉放声大笑,旋即牵动伤口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不过在这一刻紧绷的神经也是全部松了下来,脑袋一偏,沉沉的晕迷了过去。
瞧见张庆吉的反应,张岳的老眼都是有些许泪光涌动,张庆吉硬憋着一口气正是在等自己啊,这也说明了自己正是他唯一的靠山,这令他也非常的欣慰,心底暗道:儿子,别㊣(4)说一个杜文搏,若是张谢平手里没有你爹的把柄,这事件中牵扯的所有人老子都要让他们陪葬!哼!
张岳阴沉着脸轻轻的推开加护病房的门走了出来,看着像棍子一样杵在长椅上的鲁炎微微一皱眉头“把烟掐了,不知道医院里不准抽烟么!”
听见张岳的话老鲁夹着软中华的食指与中指一抖,卷烟便是掉在了地上,忙不迭一脚碾上去将烟弄熄了。
“是!是!对不起,张局!”活脱脱一个出卖人民群众的活汉奸,反面人物的教材。
“哼,你对不起的是我么?”张岳反问一句便当先向楼梯走去,他今天就并须让张谢平付出应有的代价,先向那个杜文搏开刀!杀鸡儆猴!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老子还要给你脸么?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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