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陷入沉思。
“没有证据的事情,上面是不会加派人手的,不过我尽量注意,你好好休息。”
他挂了电话。
我回头,燕无极已经睁开了眼,正在看着我。
“我要去上班。”
“去吧。”他没再勉强,“不要太累,我会去接你下班。”
回到局里,连允没想到我会来,但他什么都没问,继续带着我出任务。
昨天调查了手机号码,归属地为本市下属的一个县。看之前他和陈一鸿合作,如此谨慎。我们都知道那个注册人不会是他,但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对自己曾经注册过这个号码一无所知,不过他透露出自己半年前丢了身份证,后面才去补办的。
现在办理手机卡只要有熟人,即便和身份证上面的照片不相符,也可以办的下来。
我们去了发卡的营业厅,早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电话卡联系过的号码,只有陈一鸿一个人,也许神秘人还有其他的号码。
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会有痕迹,因为他需要生活,需要挣钱来吃饭。
但想找一个除了年纪的大概范围知晓,可能没有双亲之外,什么信息都没有的人,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下午两点,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原因是那人居然再次寄来了录像带。
里面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出门,逛超市,他的生活被人偷拍的一览无余,甚至连睡觉时的样子都有。
一想到有个人无时无刻都在监视自己,甚至还站在床边,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连允很快调查出,这个男人是已经退休的特警,曾经参与过对那个恐怖男人的追捕,也是他,将那个箭矢射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他就是下一个目标!”
几乎是得到那警员的住址的同一时刻,连允带着一众警员已经奔出了国安局。
途中,连允让我给那个警员拨打了记录中的号码。
始终无人接听。
到了地址的小区,我们快步跑到他的住所。
敲门,无人应答。
“破门!”连允没有犹豫。
进了门,扑鼻而来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香水。
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整洁,警员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婚,唯一的儿子在前妻那边生活,他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同时沉重了起来。
地上跪着一个人,低垂着头,他的胸口中了一箭,地上满是鲜血,还没有凝固。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戴着头套,穿和那录像里食人男人一样的衣服的塑料模特,斧头扔在一边。
“该死!”连允一拳砸在门上,“就迟了那么一步!怎么能跪?连死都要践踏尊严吗?”
但命案现场不能乱动,即便所有人都对这一幕异常生气,却也要等到勘察完毕。
刘队亲自赶来,看到这一场景,也是气的不行,黑着脸走到客厅。
采集取证,本来只有警员一人的房子里,在他死后,居然都已经挤不下了,真是让人觉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