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邸。
府邸一脸如丧考妣,如犯了大罪要被杀头,也好像死了什么重要的人物一样哀痛至极;也似乎变成了哑巴。整个府邸静悄悄的,没有半丝声音,似乎每一个人呼吸都要仔细小心着,生怕喘大了。
院落,府邸最豪华最舒适的院落。不见往日之奢华和辉煌,似乎变成了一个垃圾场。
此刻已经是狼藉一片,仿佛仇人刚上门,将能打砸的尽数打砸:盆景尽皆被摔随,泥土飞溅的到处都是,根系完全暴露了出来。
花草仿佛刚经历一场狂风暴雨,枝叶、花瓣遍地,或是拦腰折断,或是被连根拔起。小桥、庭阁、假山都哄然倒塌,流水似乎隐隐的都染着血。
有几具尸身倒在血泊之中,在屋内瓷器、桌椅无一完好。
不,有一张椅子还是好的,现在就在七皇子的屁股下。
身高近七尺,偏瘦,显得有些文弱。白皙如白玉一般的脸,皮肤较之女子更加的细腻、光滑,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尤其是此刻彷如两把杀人利刃。
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脚上一双白鹿皮靴。
七皇子的脸,阴天连三月的脸,但却似乎随时可能电闪雷鸣,阴雨连绵突然爆出狂风骤雨。
他身后站着一绝色女子,极为的妩媚,天生媚骨似乎说的就是她这一种女人,男人见了也许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征服、占有。
她眉心点着一朵梅花,此刻也是阴沉着一张脸。
急促的脚步,从外头传了进来。四个中年书生脚步极快,隐隐仿佛是连滚带爬的,急忙赶了进来。
“见过,殿下!”
四人一到,发现跪下来的地方都没有,尽数是杂物或者瓷器的碎片,但四人依然是强行的跪了下去。
没有理会,没有出声,也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七皇子就阴着一张他们四人欠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冷冷的盯着他们,犹如毒蛇,阴鸷而又阴毒,又凌厉如同刀子。
四人惶恐。
“殿下,现在最好立即将那些黄金和白银之物,尽快搬走。”
老鼠须的,儒雅,双目炯炯有神的人,硬着头皮,强行开口了,打破了沉默。
显然,他说的很有道理。
此刻,南门那三堆黄金白银,还有十个人头,就是七皇子的羞辱书。在哪里越久,被羞辱得就越久,后果也就越严重。
“搬走?杨先生,如何个搬法,谁去搬?又搬到哪里去。”
语气冰冷而又阴沉,但很有磁性,女人很容易为这样的声音着迷。
这个杨先生如实道:“殿下,如今这个礼不收我们也得收!”
“殿下,可否让京兆府派人去?”突然四人之中,突然开口道。
“不可!”
此人话未说话,那杨先生和七皇子身后的女人便异口同声道,目光冷冷的就扫了过去,你是头猪吗?吓得这人连忙就是一缩脖子。
“殿下,若是京兆府的牵涉到其中,到时候就麻烦了,若是京兆府立案,那将不堪设想。”
“殿下,我们不但要赶在京兆府之前,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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