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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黄河不死心。”女警察对我摇了摇头,转过她面前的笔记本,点击了一下播放键,道:“马春,你自己好好看清楚,是不是我们冤枉你。”
笔记本上播放的是一段视频,很快我就在视频上面找到了我,赫然就是当时在火车上的情景,视频上我拿了一个矿泉水瓶从厕所出来,坐回座位,然后突然灯一下灭了,车厢里面一阵嘈杂,这和我经历的一模一样。
可到后面就完全不同了,大约几分钟后灯又亮了,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边往前面的车厢冲,一边朝旁边的乘客滋尿,弄的整个车厢一阵大乱。
接着屏幕一跳,应该是换了一个摄像头,我出现在车门处,只见我丢掉瘪了的矿泉水瓶,啪的一下将列车的紧急停车按钮按下去,整个列车一顿,明显是紧急刹车了。
接着,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视频中的我噼噼啪啪几下就把还在行驶中的列车门给打开了,一阵狂风吹进车厢,将里面的东西吹的到处乱飞,吓乘客们惊叫不已。
我就呆呆的站在车门前,一动不动,而列车最终停在了一处高架桥上,高架下方是一条高速公路,密密麻麻的车流不断从下方开过。
再然后,我缓缓一软,倒在了列车门口。
啪!
女警察把笔记本一合,冷道:“马春,现在可以交代问题了吧?”
我震惊了,自己居然真的逼停了列车?还弄的身旁的乘客一身尿?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明是在竹林里的,滋尿的对象也是那双红眼,而不是乘客。
等等,难道在竹林里的都是幻觉?
实际上我一直在车厢里,否则也解释不掉那瓶尿不是?
我把车厢当成了竹林,然后跑……滋尿……开门?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黑影跟我说的话:别再往前走,否则你得死。
当时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然后是那个黑影救了我,当时如果我再朝前一步,就要掉到高架下面的车流里面了,摔不死也得被车碾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出现幻觉,让我开车门自杀的?是那个红眼么?
黑影又为什么要救我?他该不会就是曾经在假黄大仙手中救下我的人吧?和幽灵号码之间有联系?
我的脑子一时间涌上无数的念头,都快要炸了。
“马春,问你话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男警察见我一直不回话,敲了敲桌子指着我道。
我扶着头苦笑,说:“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信吗?”
男警察眉头一皱,和女警察交流了一个眼神,语气一缓,道:“马春,私自逼停动车可不是小事情,严重点甚至可以判为暴恐罪,你可要想清楚,抗拒从严是什么意思。”
“我们给你十五分钟考虑考虑。”说着女警察就开门出去了,男警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小的拘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头疼着,惶恐着。
有东西要害我,又有人保护我,暂且称呼那个黑影为人吧,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媒介,双方、甚至是几方都在我身上交锋。
就像一艘小船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面,随时会被倾覆,被淹没。
……
十五分钟后,那两个警察又进来了,但他们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
皮衣客!
他看见我,僵硬的脸上笑了笑,说:“没事吧。”
我鼻子不禁一算,摇摇头,虽然皮衣客来历神秘,或许还别有目的,但就目前而言他帮了我好多次,在他身上多多少少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下次可不许再那么干了。”男警察走过来打开了我的手铐,对我道。我很诧异,刚想张口,却见皮衣客摇摇头,示意我别说话。
接着他带我出了警局,一看,自己赫然已经是在重庆了。
警察局外停着一辆黑色路虎,特别霸气,皮衣客走过去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我惊讶,原本以为做木材生意的皮衣客应该就是一个小老板,但现在来看远远不是。几百万的路虎,还有那张重庆的本地五个7车牌,都显示着他身份的不简单。
想想也是,我逼停了动车,还滋了二十几个人一身尿,都不能算小事,弄不好可以判刑,可他一来我就屁事没有了,这份能量太不简单了。
上了车后皮衣客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今天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明天一早回洪村。”
我点点头,外面仅仅一个晚上就这么危险,自然不能再待了,还是得听黄大仙的,不能离开洪村,顿了顿,我就问是谁要害我。
皮衣客说:“是谁动的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你身上留下了鬼点丁的标记,只要有这个印记在,你对那些邪祟来说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能深深的吸引住他们,不管你去哪,都有邪祟会找上你。”
我惊讶了,说:“在我身上留下标记的和今晚动手的那东西,不是同一个?”
“当然不是。”皮衣客摇了摇头,说:“今天来的东西很厉害,超过了我的估计。对了,你在车门的时候是怎么停下来的?”
我一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算告诉他,“一个黑影,它让我停下。”
皮衣客点点头,没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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