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第五师团失败了啊。”汉城郊外一处简易的民房之中,第七师团师团长园部和一郎中将将手中的电报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轻声开口。
“师团长阁下!”第七师团的参谋长大岛义男大佐猛然上前一步,用力的点头行礼“我们已经没有援军了,派遣军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还是突围吧!”
“突围?”园部和一郎中将缓缓垂下眼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们能往哪里突围?四面八方全都是华国的军队,我们已经损失掉了全部的重型武器,也失去了后勤补给线,这个时候还能如何去突围?”
“阁下。”大岛义男深吸口气,沉声开口“请师团长阁下乘坐飞机连夜离开,我大岛义男愿意留在这里承担全部战败的责任!”
“大岛君。”园部和一郎中将微微摇头,声音苦涩的说道“我的脑袋尚嫌不够,你的脑袋太轻了。”
几个师团旅团和独.立部队被打残包围在了汉城近郊一片不大的区域之中。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损失数万大军,眼看着又要损失数万包围圈的军队。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园部和一郎中将的脑袋也扛不起这种责任。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作为包围圈内军衔最高的指挥官,园部和一郎中将已经被当做替罪羊扔在了这里。
而且,园部和一郎中将压根就没有别的选择。对于日军来说,这么重大的事件必然是要有人出头来抗下责任。在其他高级军官都已经逃往釜山的情况下。也只有身处于包围圈内的园部和一郎中将最为合适。为了自己在日本的家人不至于被迫害,他唯一的下场就是破腹自尽。现在想要翻身,除非是天照大神显灵。
在水原的朝鲜派遣军司令部有一大群的高级军官在,跑了也没什么。可是此刻这个包围圈里只有他园部和一郎一个高级军官。他怎么跑?跑了的话岂不是将自己放在了放大镜下面?
“诸君都做好准备吧。”园部和一郎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的众多日军军官们。不仅仅是第七师团,还有许多其他部队被打散的残兵败将们都聚拢在这个狭小的包围圈里。
“要不了多久之后华国人就该发起总攻了。诸君尽快返回各自部队奉烧掉军旗,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吧。”园部和一郎的话让所有的日军军官全都黯然无语。哪怕是最狂热的日军军官也不得不悲哀的认同此时的境地,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希望。
纷纷互相行礼告辞之后,聚集在这处简陋临时指挥部里的日军军官们很快就在一片“九段坂见。”的诀别声之中,在天空之中飞机轰炸。地面上明军远程火炮的猛烈轰击欢送下各自返回部队,准备迎接最后时刻的来临。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园部和一郎中将要来了一瓶清酒和两个酒杯,在外面炮火喧天的气氛笼罩下邀请自己的参谋长共饮几杯。
“大岛君。”盘膝而坐的园部和一郎中将端着精致的酒杯抿了一口,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听说您是剑道高手,这次要麻烦您为在下介错了。”
所谓介错。就是指日本传统的破腹仪式之中为了免除剖腹人剧烈痛苦而担当补刀行为之人的称谓。切腹者会找一位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家人、兄弟或是剑道高超的人来执行。对于被托付执行介错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情。
“嗨伊。”大岛义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垂下头,声音坚毅的用力顿首“能为师团长阁下介错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剑法出众,请师团长阁下放心。”
园部和一郎中将缓缓垂下眼睑,将酒杯放在嘴角轻抿。片刻之后,轻声开口“那就拜托了。”
两人对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只是默然的在喝酒。房子外面的炮击声响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两人身旁的清酒瓶也越摆越多。等到天色暗淡下来之后,房子外面的炮声已经震耳欲聋。透过窗户能够看到外面不断闪烁着的明亮光斑。
“吱呀~~~”一名年轻的少尉军官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行礼之后沉声开口“阁下,华国军队已经靠近了。”
“嗯。”园部和一郎中将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年轻的少尉“各部的军旗都已经奉烧了吗?”
“阁下。”少尉恭敬应声“各联队都已经回报,联队旗已经全部奉烧。”
日本陆军的军规规定,军旗在则编制在,军旗丢则编制裁。所以军旗在日军是一个不得了的要紧东西,要挑选联队一名最优秀的少尉军官担任旗手。专门设一个军旗护卫中队来保护它。日军的联队旗都是由日本天皇亲自授予,其象征意义远远超过常人想象。
当日军面临全军覆没危险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事情就奉烧军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军旗落入敌人手中。尤其是在此刻这种被包围,陷入了绝境之中。各个联队首先要做的就是烧掉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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