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恐其心志不坚,影响涵养浩然正气,忙安慰道:“你体内的伤一日好似一日,万万不可胡思乱想。”
申亦柔却道:“肖逸大哥不必劝我,我知道自己伤势。”其说话声有气无力,疲惫之极,顿了顿,再道:“我伤到了根基,涵养浩然正气十分费力,这次能够不死,已算是万幸。想要痊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肖逸心中一痛,愧疚道:“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申姑娘。”而后语气一变,坚定道:“申姑娘请放心,便是走到天涯海角,寻遍天下名医,我也要将你的伤治好。”心中亦想道:“申姑娘几次三番救我性命,我此生定要好生报答。”
申亦柔闻言,登时露出些喜色道:“肖逸大哥无所不能,亦柔相信肖逸大哥。”
肖逸道:“既然如此,申姑娘就当听话,赶快闭目养神。”
申亦柔点头道:“好,我听肖逸大哥的。”登时闭上了双眸。但是,不到片刻,又睁开眼睛,道:“肖逸大哥,你送我回家可好”
“儒家”肖逸微惊道。
申亦柔道:“不错。”停了一下,略有些伤感道:“这次离开家门,已经有五年多光景了,也不知家中变化我想回家看看。”
肖逸沉默不语。自从记起儿时的一些记忆后,他就知道自己乃是儒家之后。在其心中,儒家既遥远陌生,又亲切可掬;既想赶快奔赴儒家,弄清楚父母到底是谁,又恐接近儒家,害怕掀起那沉痛的伤疤。
一时间,百感交集,只感中心栗六,拿不定主意。
申亦柔见状,以为肖逸不愿,忙又道:“儒家之主有通天彻地之能,或许他能治我的伤。”
肖逸一听,登时眉宇一舒,喜道:“正是,季门主修为高绝,对浩然正气的领悟举世无双,定能治好你的伤。”
当下取道东北,直奔青州儒家。
申亦柔感激道:“多谢肖逸大哥。”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红色。
之后,申亦柔心情极好,气息也增强了不少。但是其身体毕竟太弱,说了一阵话后,就又昏睡过去。
这一睡就是半日,待肖逸再喂其汤药时才醒。
听了负屃之魂的告诫后,他唯恐被人追上,于是让申亦柔稍作休息就急忙上路。
申亦柔在其怀中睡睡醒醒,长途奔波,也不言苦,由得肖逸拿主意。
如此这般,第三日上,终于来到了豫、青交界处。
此时,肖逸凌空站在一条浑浊的大河之上,望着浩浩汤汤东去的河水,一颗心也随着浊浪奔腾而起伏不定。
“儒家,到底是梦中的家,还是那未知的敌人此行当会一一揭开了。”肖逸心中暗道。
他曾听玄悟真人说过,当时父亲是被儒家人追入冰刹海。虽然当时未说缘由,但是从一些事情可以推断出,因是父亲取了青州龙印石,导致儒家人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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