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我怎么总觉得,还是少了一个人?”云修道。
他反复回忆,当时藤蔓上绑的好像不止这几个人,但是当时场面混乱,一时有些记不清。
仲奚和圆秀比他和这群妖修打交道时间长得多,四处看看,冷笑一声:“还差只蜘蛛。”
“就是陷害我家临渊的那只?”云修不傻,稍微回忆一下当时情况,就明白了究竟是谁在搞事情。
他抬起法杖,对着四周的植物用了一个沟通法术,精灵本身就善于和植物沟通,再加上云修的天赋,事半功倍。他顺着植物的眼睛巡视四周,突然法杖朝上一指:“滚出来!”
一只趴在网上的毒蜘蛛,两个巴掌那么大,肚皮上爬满了暗蓝色的花纹,突然连蜘蛛带网被冻成一块冰,一起砸了下来。
蜘蛛:好熟悉的感觉。
他主意打得好好的,现在众人修为都未恢复,魔尊一时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但魔修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早晚要打折他的八条腿,将它送给鸟妖啄着玩。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大家都没有真元,但他还有一招后手,他自己是只毒蜘蛛,特别毒。
被云修冻成冰块的时候,蜘蛛屁股下的毒囊已经分泌出毒液,对准了云修怀中顾临渊还未愈合的伤口。
“找死!我的龙你也敢动!”云修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他怀中的小龙听见这句话,本来盯着蜘蛛的目光也不盯了,挺身用头顶去蹭云修的下巴,要不是他本身就是黑色的,这会儿脸色恐怕已经熟了。
满脑子都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
蜘蛛是死蛛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被抓了,他索性八个爪子一伸,复眼直勾勾地看着云修的方向,意思很明显——
反正就这八条腿,爱怎么掰怎么掰。
云修是学过动物世界的人,和那群手段简单粗暴的魔修不同,他看了看蜘蛛妖,冷笑一声,漂亮的脸上透露出一种绝情。
“放心,我不打折你的腿,我给你找个强壮的母蜘蛛,还送你们去交.配,有话你和妹子说。”
蜘蛛:“……”
蜘蛛妖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云修把冻住他的冰块一化,蜘蛛妖用八条腿一起给他跪下了。
“我我我……我说,问我什么我都说!要杀要剐都可以,就是别给我找妹子!”
母蜘蛛是好应付的吗?那群黑寡妇妹子强迫嘿咻也就罢了,交.配完了之后都是拿公蜘蛛当十全大补丸嗑的!
有谁想过公蜘蛛的感受?
不过这些都是蜘蛛妖一族的不传之秘,毕竟谁也不想让别的妖知道他们蜘蛛族吃妖(→注:相当于人类世界中的食人魔),虽然他们吃的都是自己妖……
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也太神通广大了些。在他面前反水,倒也不冤。
云修胜券在握地一笑:“说吧。”
顺手让仲奚禁了这只蜘蛛妖的法力。
动物世界,完胜。
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沼泽地的泥土,脚步沉重,胸口由于过度呼吸传来闷痛。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节俭了,严宥之从衣袋里取出来一张黄色的神行符,狠狠地贴在自己的大腿上,感觉到脚步一下子轻盈起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久违的心疼。河洛派没人会画符,这些符都是高价从茅山派手中收来的,一张二十万,宰道友宰得比春节景点门口的黄牛党都狠。
他一边心疼一边又掏出两张符递给身边的特种兵,被拒绝了。经过训练的军人和普通人的体力到底还是有差距,特种兵们这会儿还跑得动,示意他把符收好,有需要时再拿出来。
严宥之喘着气朝兵哥们比了个大拇指。
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三四个小时前,严宥之在树上发现了降头师的蛊虫。蛊虫身上的毒液能够污染他随身携带的法宝罗盘,这说明操纵蛊虫的降头师修为远在他之上。
严宥之立刻召齐人手离开原地,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他们只是不慎落过某位降头师的领地。
他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捆蓍草在手中飞快起卦,蓍草在指间穿梭时发出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