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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久违的心疼。河洛派没人会画符, 这些符都是高价从茅山派手中收来的, 一张二十万, 宰道友宰得比春节景点门口的黄牛党都狠。
他一边心疼一边又掏出两张符递给身边的特种兵,被拒绝了。经过训练的军人和普通人的体力到底还是有差距, 特种兵们这会儿还跑得动, 示意他把符收好, 有需要时再拿出来。
严宥之喘着气朝兵哥们比了个大拇指。
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三四个小时前, 严宥之在树上发现了降头师的蛊虫。蛊虫身上的毒液能够污染他随身携带的法宝罗盘,这说明操纵蛊虫的降头师修为远在他之上。
严宥之立刻召齐人手离开原地, 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他们只是不慎落过某位降头师的领地。
他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捆蓍草在手中飞快起卦,蓍草在指间穿梭时发出淡淡的白光。
“乾下坎上,灾在外也。”看到手心最终的卦象,严宥之脸色一变, 冲身后喊:“大凶!快跑!”
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可能是被人预先埋伏了。
身后的虫鸣声突然变得响亮起来, 黑压压的毒虫潮水般从他们身后的草丛和树木上涌出。严宥之抽空回头一看, 这些虫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一个比一个折磨眼睛。巨大的甲虫背部顶着一张丑陋的人脸,它挥舞着黑色的长螯,腹下长了四五对粗长锋利的节肢, 正迅速爬行, 路过的地方有一只来不及逃开的蟒蛇, 直接被甲虫用锋利的口器割开肚子,几条蠕虫钻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就把手臂粗的蛇身化为一滩黑水。
严宥之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感谢师父硬逼着自己背爻辞,还给自己报了个速算班。
他看着手中的蓍草,搜肠刮肚地默念:“需卦……需卦,需于泥,利涉大川……”
纷乱的虫鸣声中混入一线潺潺的水流,严宥之向四周看去,湄公河的一条支流穿过沼泽,细细地流向丛林深处。
严宥之眼睛一亮:“向这边跑!”
他带头撒丫子奔向水流的上游,踏着水向泥泞的沼泽中跑去。
果然,潮湿的沼泽地阻挡了蛊虫大军的脚步,甲虫的节肢陷在泥里行走困难,泥泞湿滑的软土更是让爬虫无法前进。严宥之和特种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没膝深的沼泽,总算和大队的蛊虫拉开距离。
但这种优势并没有维持很久。这些虫子毕竟是降头师特地饲养的,在发现无法追到目标之后,停留在原地的蛊虫就开始了互相吞噬,吞噬了同类的甲虫变得更加巨大,头部锐利,身体扁平,而吞噬了一定数量同类的蠕虫则吐出墨绿色的丝,结成了坚硬的茧壳。
不到一刻钟,半人高的巨大的甲虫背上爬满密密麻麻的同类,用粗长的节肢迈向沼泽深处,而茧中的蠕虫长出了翅膀,伸出锋利的口器割开茧壳,干硬的鳞翅上布满墨绿色的剧毒粉末,它们拍打着新生的翅膀,飞快地循着严宥之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茂密的丛林里交通不便,就连卫星电话都没有信号,严宥之带着人一路向更深的地方跑去,他不是没想过回头,但带着这么一群吃人的蛊虫回去,造成的后果简直是灾难性的,整个河洛派都扛不起这么大的事故。
罗盘已经坏了,他手指灵活地摆弄着蓍草,心里泪流成河,说好的逢凶化吉、得见贵人呢?都是骗人的!
“东,东南……”
“转身,西南大吉!”
就这么一边占卜一边跑,不时用灵力震退靠近的飞虫,在特种兵的帮助下,他们这一行人居然奇迹般地一个都没有少。
谁也没注意,虫子的后面还追了一群鸟,一边新鲜地看着这群凡人在虫子的追赶下跑路,一边忍不住偷吃几口,替严宥之一行解决了不少追兵。
“差不多了吧族长。”终于忍不住了,几只画眉啾啾地朝下面叫,给看不给吃,太馋人了。
体型比其他鸟大一圈的孔雀和锦鸡一样不会飞,追在这群小鸟的后面跑一段,扑扇着翅膀滑翔一段,这会儿两只鸟正低头啄虫子啄得不亦乐乎。
比兔子都大的甲虫,这算是种新鲜美食,嗑起来口感好得很。
得了,就连族长都在偷吃。
唯一老老实实干活的只有角雕一只鸟,他按照圆秀的命令一直远远地坠在直升机上空,一直监视着直升机因为燃油耗尽落在地面这才在上空盘旋三圈,飞回去找圆秀。
另一边——
“元亨利贞,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严宥之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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