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牢石显,他一出京,立刻通报,不管我在做什么。”
“诺。”
被石显在背后阴了一把,严重威胁生命,要说张放只是把他撸下去就算完事,那也未免将他想得太过仁慈了。石显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了,这个人要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丢官、结束政治生命那么简单。其所做所为,已超出张放的底限,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又过一日,岁末最后一天,天气冷得足以将人冻成冰砣,于恬一大早,就抱怨连声:“少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这天可是要冷死人……”
“再低十度也冷不死人,相信我,我试过……哦,你不知道什么是‘十度’……这么跟你说吧,在西域,这点气温刚够热身的。”张放穿着厚裘,拉着裹成棕子的于恬,朝马车走去。
“这大冷的天,我们这是要上哪啊?”
“送行!”
“送谁?谁那么大面子,要劳富平侯和我于侍中相送?”
“当然是大人物——前中书谒者令、长信太仆,石显石君房。”
“什么?!”于恬原本一只脚已踩上车,闻言顿住,脸上写满惊讶,“少子,你……你这家伙打什么主意?”
“让你当个见证。”
“什……什么见证?”
“当然是见证我没拔剑砍人啊。”张放从车窗探出脸,笑吟吟道:“上不上车?冻成冰砣可别怪我……”
两辆轻车,在风雪中驰出长安霸城门,来到灞桥西面的一家客舍。在这里,于恬见到了正准备回济南老家的石显。于恬上次见到石显时,是两个月前,那时的石显两鬓斑白,但发顶还是黑的,面皮也还算光滑……没想到再见这位曾权倾一时的大人物,竟是白发萧然,满脸褶子,恍如一下老了十岁。
“少子……”于恬轻轻碰了下张放,虽然张放没说来干什么,但他在来时路上已感受到这位发小比阴冷天气还森寒的杀气。此刻见到石显的模样,不由得怜心大起,示意张放不要太过份。
风雪中,张放与石显互相拱手。
“呵呵呵呵,想不到啊,最后来送我的,居然是富平侯……”
张放淡淡截断:“不,我认为你能想得到。”
石显哈哈大笑:“富平侯不带扈从,莫非是要亲自动手?这可不明智啊。”
张放亦笑:“石君想到哪去了,我不用带扈从,只带这个……”说着抬抬手,就见渠良将一壶呈上来。
“酒啊……哈哈哈!富平侯盛意,石某却之不恭了。”
二人笑着走进客舍,只有于恬在后面一脸困惑的摇头。
当纷飞的雪花停止之时,张放与于恬再次出现,张放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于恬的表情则是满满的惊悚。
“少子,怎么你跟石君房说话时,神情语调都是怪怪的,那石君房也透着古怪……”
张放淡淡笑道:“古怪么?那就对了,他应该知足了。”
“知足?何解?”
“因为,我原本要让他发癫的,而现在……”张放笑着收口,抬抬手,“走了,回府围着火炉温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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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凤萌,今天争取五更,以谢“双倍”支持^0^)(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