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噢?”
老张于是道:“学堂先生,若有子女,或是马驹,或是牛犊,再有熏肉半扇,不拘是米面粮油,总归是不少于一石的。”
听了这话,竖着耳朵听的几人,都是大喜,连忙行礼笑道:“操之公宽厚待人,吾辈敢不效力?”
张德呵呵一笑,心说全国加起来才多少读书人?能像你们一样肯跑到工坊教工农子女读书认字的,真的很少啊。老子一只小牛一匹小马外加半扇熏猪肉,就能打发,里里外外省了多少成本?
一千五百年后,请个博士生过来教三岁的熊孩子,然后就给点熏猪肉打发,这画面太美,谁都不会这样想。
薪水张德给的还是高的,毕竟不是私塾,也不需要熊孩子们出束脩,至于拜师礼什么的,除了喊声先生,屁也没有。
张德也没那个让学堂里的熊孩子知礼,他最希望的就是,这群熊孩子长大了,能成为有知识的……工人。
作为一个权贵工场主,老张的一颗心,全部都拴在了小霸王学习机上。
“操之,已有定论!”
张德回到住处,薛大鼎就带着人过来,一脸的肃然:“房相之父灵柩,仪仗皆由朝廷布置。”
果然,这个行为已经不是房玄龄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带有浓重的官方性质。
甭管是不是作秀吧,至少李董这样干,能收拢不少好名声,尤其是洛阳以东的名门之间,肯定能赚个口碑。
厚待下臣这个优质标签一贴,至少对普通的小家族来说,很有吸引力。不是谁都能和五姓七望那样不鸟皇帝的。
“清河那边,可有消息穿出来?”
张德关系的另外一件事情,房玄龄和清河崔氏,到底谈的怎么样!
“房相准备采访易州,已经离开贝州,清河大房小房,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薛大鼎话音刚落,院子外传来马蹄声。
然后崔慎推门进来,擦着汗看着张德道:“崔……崔……崔弘道!”
“嗯?!”
“要……要来!”
崔弘道?
“崔弘道来哪里?”
“沧……沧州!”
说着,崔慎赶紧掏出炭笔宣纸,在上面写道:崔弘道欲在徐州种茶。
张德眼睛一亮:徐州?徐州好啊,徐州也是能种茶的,而且刚好在江北茶叶带上。
徐州如今人口虽然有了恢复,可大部分地区还是荒芜,最少有六十万亩地是彻底没人管的。
总的来说,徐州一地,能有百万亩左右的富余土地出来。张德琢磨种植的,自然不是粮食,而是桑树和茶树。
北方不是没人养蚕,然而蚕丝产量很低,开春还要南下买蚕,因为北方根本没办法让蚕过冬。
然而张德是知道怎么做暖房的,若是徐州也开辟桑蚕养殖,至少淮河弄缫丝厂是完全没问题。
加上徐州这个位置非常好,利用得当的话,保不准就是河南道淮南道转运中枢。
只是唯一麻烦的是,老张在徐州,真没什么熟人。而且淮南道特么的是侯君集许多老部下扎堆的地方,老张进场就是被豳州大混混完虐。
不过若是有徐州都督府司马这种级别的地头蛇,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崔弘道,很显然是地头蛇中的地头蛇,他想在徐州种茶,那么老张一比一搞点桑田,不算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老张突然正色道:“这个……崔弘道……哦不,崔弘道家里人,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事么?”
送礼,当然是先走夫人路线啦。老张琢磨着,正好让白洁和郑琬两只心机婊出点力气。不能老在家里卖肉,就能白白捡现成的便宜爽,这也太不合理了。
“老夫倒是知道崔弘道,甚是疼爱其长女。”
薛大鼎摸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张德虎躯一震,暗道可惜,自己已经订婚了,不然牺牲一下色相,倒也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旁边崔慎又在纸上写道:萧二公子之女,乃崔女闺中密友也。
卧槽,这种事情,你特么都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