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桥面一眼望不到头,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吉普车的车声。
花士象坐在驾驶位,目不斜视,直指前方,而油条则不断的偷看着花士象。
刚才花士象的奇怪动作一直让油条念念不忘,他带着几分心虚和恐惧,在副驾驶位置上不安的扭动着。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吉普车一路开向大桥,路上再没有遇到其他人,只是在刚刚驶进大桥的时候,对面就响起了枪声。
“啧,挡路的杂碎。”花士象皱皱眉头,那枪声距离自己很远,大概在桥尽头,如此远的距离上,根本不可能打中自己。
子弹像是无头苍蝇,从距离他七八米的地方飞过,然后歪歪扭扭的落到了远处。
“老大,怎么办?”油条连忙问道。
花士象犹豫了一下,将车缓缓停下。
这样的敌人总是让花士象无比烦躁。双方距离这么远,根本不可能对敌方造成伤害。但是花士象又没有办法靠近——假如开车过去的话,自己在车上就要给人家当靶子打了。
而且花士象是绝不可能绕路的——他可是QUN组织的领头人,如果仅仅因为对面一人,就选择绕路,那以后还怎么面对手下?何况油条可就在旁边看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花士象骂了一声,坐在车上愤愤盯着桥对面的敌人。
油条也有些经验,很快就看出花士象进退两难的境地,他眼珠转了几圈,忽然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怕咱们开车过去,没有掩体,容易被击中啊?”
花士象瞥了油条一眼,没有说话。
“要不然这样,”油条说道:“我开车在前面,你跟在车后头跑,要是他敢打我,你就打他!”
“你不怕被打死?”花士象没想到油条忽然变得这么勇猛。
油条摇摇头,“没事,我相信你。你只要在车后面躲着,小心自己不要被击中就行。”
“好啊,”花士象不知道油条要耍什么心机——他现在对油条没有任何信任。
花士象从驾驶座这一侧下车,绕到了吉普车后面,油条直接从副驾驶挪了过来,缓缓发动了吉普车。
于是吉普车变成了一个可以移动的掩体,而花士象则跟在车后面小跑着,快速靠近桥对面。
对面那位等着收过桥费的玩家傻眼了,他哪里见过这种套路——不过他既然敢孤身一人来大桥上埋伏,自然技术也不会太烂,于是便瞄准了车上的油条。
油条坐在驾驶位上,心惊胆战。他将车速降到极慢,为后面的花士象打着掩护,可是他自己面前却没有任何掩体。
不过油条很清楚,比起对面的敌人,花士象才是最可怕的。花士象很明显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油条必须做些什么证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子弹迎面而来,好几次擦着油条的脸飞过,油条心里早就慌的要死,但他宁可闭上眼睛开车,也决不将车停下。
他在等。
花士象跟在车后,当然能够听得到枪声,子弹的破空声在他听来如此刺耳。
花士象有些疑惑了——这可是单人模式,只要被爆头一枪,油条可就彻底玩完了。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如此忠心?
难道无双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吉普车像蜗牛一样缓慢爬着,一分钟过去了,才前进了一百米。
花士象其实早就已经能够击杀桥对面的敌人了——双方此时的距离不到三百米,花士象又有着不亚于豆豆的狙击技术。
然而他迟迟不肯开枪,他要看看,油条到底有多忠心。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桥对面敌人的子弹打的也越来越准。
子弹不断落在吉普车车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油条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汇聚成一条小河了。油条浑身抖如筛糠,他心中已经无数次闪过就此跳车、杀掉花士象的念头。
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即使杀掉花士象,他也很有可能拿不到这一局的前十名。眼下,他还必须依靠着花士象。
若是想要抱紧花士象的大腿,他就必须打消花士象的疑心,眼下就是唯一的机会。所以他咬紧牙关,死死抓住方向盘,下定决心就算被敌人打死在车上也绝不能离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油条渐渐也猜到了花士象的打算。
“狗东西……居然想试探老子……哼,老子绝不会露出马脚,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沉得住气!”
然而他刚刚决定好,一发子弹就打碎了前面的挡风玻璃,直直刺入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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