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个疑点就是我故意放你们进刘公宝库,然后看你们反应!我想你如果真是天子,进得宝库,看到如此之多的珍稀字画,价值连城,当知道刘公平时作风,应该会震怒无比,然后就会怒气冲冲的冲出来,质问我等,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可是你们却与我想象中的极为不同,竟然是在宝库之中待了半个时辰,然后带着两件宝物出来!我还故意问你对刘公宝库的印象,你不但不震怒,竟然还说刘公风雅,嘿嘿,你说我焉能不怀疑!”
原来这宝库果真就是刘瑾的宝库,只是从这费力舍的话中的意思听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刘瑾不正当所得,便都是刘瑾的贪污证据。如果真的正德皇帝看到,就会质问刘瑾这些东西的出处,而子龙等人却是只想混进宝库,拿到安王遗失的墨宝罢了,自然没想到这其中的细节!这费力舍果然奸猾!
子龙忍不住击节赞赏,缓缓说道:“高,实在是高!看来你能成为内行厂二档头,刘瑾的亲信,只怕不单是因为你的武功高强吧!”
“你果然承认了!”本来笑盈盈的与子龙说话的费力舍,到了这会儿脸色一沉,欣长的脸庞,沉沉似水,双眸之中,露出无尽的杀气。
“果然是你这小子!”一旁一身番子服饰的鹰扬天,此时也是愤怒的看着子龙。上次在马德贵府邸之中,他以一敌二,一身横练的外功,加上那无坚不摧的鹰爪,竟然还败退了下来,落荒而逃。被他视为了奇耻大辱!
要知道鹰扬天曾为江湖之中的顶尖好手,声望之隆,不在一些门派长老掌门之下。可是那次与子龙和婉儿一战,竟然惨遭不敌,当着马德贵府上诸多护院的面逃走了,沦为江湖笑柄。是以鹰扬天心里,对子龙与婉儿的忌恨却是最为浓烈。
“是我又如何?”子龙无视四周虎视眈眈的众多番子,看着费力舍问道,“你应该不单是凭借这两点就认出我是假扮的皇帝吧?”
费力舍听得子龙得疑问,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道:“嘿嘿,自然不是这两点!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我也不吝告诉你吧!还有一点就是,不论你是不是真的皇帝,从你走进了刘公宝库之后,你就已经是死人了!”
听得费力舍这杀气森然的话,子龙心头一动,皱了皱眉头,说道:“难不成如果我是真的正德,你竟然还想弑君?”
“有何不可?”费力舍满脸的不屑,说道,“正德小儿为刘公所立,如果进入了这宝库,自然会与刘公生了嫌隙,早晚必要对付刘公!为保刘公,我就算杀了正德小儿,又有何不可!”
“好狂妄的口气!”说话的却是婉儿,她身为安王爱女,也算是大明宗室之人,这西域老头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弑君,婉儿不由自主的出声喝道。
虽然汉唐之时,宦官为祸甚是严重。特别是唐代后期,皇帝的生死,都操纵在宦官手中。多位唐朝皇帝,都被宦官弑杀,然后拥立幼君,便于控制。
可是大明却与之前的朝代极为不同,有明一代,虽然宦官也是猖獗。前有郑三宝威风赫赫的七下下洋,一时无两。后有大太监王振,裹挟前朝正统皇帝以及二十万京营出京征战,端的是权势无双。
可是不论是郑三宝还是王振,虽然他们能为祸一时,但是想要长久地操纵朝政,却是丝毫没有可能。他们最多只能为祸一代帝皇,如果他们伺候的那一代皇帝驾崩,他们的权利也会多半烟消云散,盖因太监的权利,尽皆来自皇帝。皇帝想杀就杀,想留就留。
便是郑三宝、刘马儿这样的有名的忠义太监,也是过的如履薄冰,亦步亦趋,不敢稍有逾越。
可是这费力舍竟然敢说直接弑杀正德,忒也是过于狂妄了。如果费力舍真的弑杀了正德,那新君即位,第一个要铲除的,绝对是刘瑾这个最大的权监。
不料费力舍听得婉儿的话,却是神色不变,说道:“嘿嘿!正德都是刘公拥立的,刘公杀了他,再另立新君,又有何不可!不过虽然这样说,但是毕竟另立新君过于麻烦,如果你是真的正德,只怕我还要犹豫一番,既然已经确认你是假冒的,那就让我送你走吧!”
话音一落,费力舍双手一摆,鹰扬天、刘据与十余名内行厂番子一起,直接扑击上来。这些番子显然得到了鹰扬天的提点,攻过来的时候,刘据领着十余个番子不管其他人,直接就扑向了子龙。
而鹰扬天狞笑一声,直接凌空一爪,抓向了俏生生的婉儿。他们这般攻击,自然是想各个击破,不使子龙与婉儿双剑合璧了。
子龙见得这些番子如此,轻轻一笑,直接撩起雄剑,划出一圈又一圈的剑圈,席卷向刘据为首的众多番子。婉儿也是嫣然一笑,虽然她与鹰扬天相去甚远,但是凭借易筋经,无极剑法以及锋锐无比的雌剑,与鹰扬天斗上一斗,也是可以的。
只见婉儿一声娇叱,一剑刺在当空,化作点点寒星,刺向如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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